事後,蕭武安排好丁少傑的住處,來到了一處偏僻幽靜的庭院中。
庭院內,薑墨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
薑墨見到蕭武到來,上前輕聲問候了一聲:“大公!”
蕭武聞言,朝薑墨點了點頭,問了聲:“元輝擺平了?”
薑墨回答道:“已經擺平了。”
蕭武聞言,走到一旁的白玉石獅前,撫摸著石獅道:“打聽清楚了?”
薑墨回答道:“已經打聽清楚了,陳水是一個人去衛關。”
“一個人?”
蕭武聞言,心中一動,嘴角不由露出一絲笑意,問道:“可知他現在的位置?”
薑墨回答道:“據探子回報,有一名二十歲左右的男子,一天前在距離鹿城三百裏之外的山中出現過,如果屬下猜得不錯,這人應該就是陳水沒錯。”
聞言,蕭武的雙眼中閃爍出莫名的神采,他笑道:“一天前,看來蕭廣給我的這個陳水不簡單啊!”
薑墨點頭應道:“確實讓人感覺意外,但他麵對的是穆麒,恐怕想要得手也很難。”
“穆麒這個人確實不好對付,不過現在看來,陳水似乎也不簡單啊。”
蕭武望向薑墨,吩咐道:“總之先讓我們的人,將陳水引進衛關再看看局勢發展。”
“屬下明白。”
薑墨回了一句之後,便離開了。
蕭武與薑墨的對話,陳水自然聽不到。
若是陳水知道自己被蕭武耍了,恐怕會二話不說直接轉身奔往釷京,找到蕭武詢問原因。
到了那時,若是蕭武給出的答案不能說服陳水,也許陳水要燒的就不是衛軍大營的糧草,恐怕是他蕭武大營的糧草了吧。
不過陳水此時,就算不知道自己被耍,對於燒毀衛軍糧草一事,也已經心生退意。
此時的陳水,經過三天半的奔波,終於來到了衛關前。但衛關此時情景,卻讓陳水感到極為棘手。
此時的衛關,因為戰事緣故,已經禁製了人員出入。每一個入境的人,都要經過極其嚴苛的盤查方能放行,而且是隻進不出。
陳水現在雖然是普通平民的打扮,但是想要蒙混過關,不管陳水怎麼分析,都覺得沒可能。
陳水發現,除了明處的士兵,還有很多潛藏在暗處的士兵。
這樣的情況下,他絲毫不懷疑,隻要他走出去,瞬間就會被無數雙眼睛盯上。
此時的陳水,甚至一度懷疑蕭武的推斷是錯誤的。因為眼前的情況告訴陳水,他想要進入衛關,根本就沒可能。
看到衛關的戒備就如此嚴密,陳水不由想到:“衛關就是如此,衛軍的大營恐怕更加了。”
“就算衛軍尚未集結完畢,兵力防備有限,可眼前這衛關又要怎麼通過呢?”
看著眼前的衛關,陳水隻覺得頭痛無比,心中不由打起了退堂鼓。
“看來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自己這次別白跑這一趟才好。”
想了想,陳水隱入暗處,放棄了蒙混過關的想法。
在暗中尋找方法的陳水,越看清衛關的戒備就越心驚。他發現,衛關封鎖嚴密布防嚴謹有序,根本找不到任何機會。
“希望這山中沒有這麼嚴密吧。”
無奈之下,他果斷將目標瞄準兩側的險峻的山脈。
想著,陳水朝山間走去。
入山後,陳水暗中觀察一圈之後發現,即便是山野叢林之中,衛軍的軍卒早已遍布各個角落。
雖然山野之中,兵力看起來有些分散,陳水也感覺自己完全可以硬闖進去。
可如果這樣做,無疑是打草驚蛇,他將麵臨的,將會是衛軍鋪天蓋地的搜捕。如今孤身一人的情況下,別說偷襲敵方糧草,恐怕自己也自身難保。
經過了一陣尋思,最後陳水選擇了擴大觀察的範圍。
陳水尋跡著那些能夠躲避衛軍的險要地形,朝山脈的一側走去。但走到一半陳水突然停住了,他感覺,事情或許出現了新的轉機。
在陳水所處的山石下方,一名年邁的老者帶著一名年幼的孩童,正走在一條看起不像路的路上。
老人扛著大布麻袋,一老一幼衣衫襤褸。這樣的一老一幼,艱難緩慢地朝一個方向前進。
“這個地方怎麼還會有老百姓出現?”
陳水看到兩人心中生出了疑慮,隨後又想到:“不對,這兩人看起來應該是附近的村民,而且這條路衛國的士卒好像還不知,恐怕是某一條不為人知的小路,也隻有當地的村民才知道。看他們的方向,恐怕是準備偷渡衛關,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跟在他們身後或許可以混進衛國。”
想著,陳水人已經悄悄地來到了兩人的後方,不動聲色的跟在兩人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