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玄真君不差錢,辛苦是真的辛苦呀!”二位白衣老者鏡花水月倒懸山捉放亭內化作大妖梓檽的道玄真君付若雄老淚縱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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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雲水村的賤種孤兒,還沒死?嗯?”
“老眼昏花了?不應該呀!”
“這倆老小子也在呀!嘻嘻!”
青衣道袍小童落座一坐一望客棧內,點了一杯清茶,斜眼杯中倒影,細品起來。
“技術活兒,賞!”小小道童小手一揮竟然排出十枚小暑錢打賞說書人李洛道。
人間逆行客,無非你我他。
掙錢,不寒顫!
“在下愧不敢當,不知小友何意啊?”化名李洛現身青冥天下的禮聖間客行至小童身前撫須笑道。
“孩子沒娘,說來話長啊!”道祖撫摸自己下巴個寂寞揣著明白裝糊塗道。
客棧餘下眾人,沒有過多在意二人,各顧各的飲酒暢談去了。
一張桌子,三人落座,時空行者智者大師曹蕤嘟囔著嘴,有點兒惱火。
“二位,如此這般,就沒有什麼意思了吧?”曹蕤有話直說道。
“玄機門,就你那狗腿幫閑隋影,還真不是我們二人攔著他,死活不讓他來青冥天下做客。跟你提一個人,書中人韓膺,懂了吧?”禮聖間客無奈攤手道。
“二位滿級氪金大佬,還有那個必要來這個新手村做任務嗎?”道祖正兒八經掐指一算道。
“一坐一望客棧雜役餘鬥!”曹蕤與間客二人異口同聲指向一位少年道。
“在的。”貧苦少年餘鬥滿臉堆笑道。
“一坐一望舊友聚,推杯換盞故事提。極好!極好!”道祖手握茶杯欣賞眼前少年道。
“道友,請進!”雜役餘鬥不再理會酒桌上的三位怪老頭轉身笑迎諸位貴賓道。
有青葙子在的地方,自有一方人身小天地生卻。
道祖、曹蕤、禮聖間客、書中人韓膺、青葙子,五人現身於一局麒麟殘局棋盤內。
道祖和禮聖,二人腳踩棋盤潔淨白子。韓膺與曹蕤,足踏汙濁黑子。
青葙子則,盤坐於無子處。
“烏茲不行?”曹蕤自以為幽默道。
“眾所眾知,我們是《倒懸山》內僅有的五位滿級氪金大佬,站位和押注大家都一清二楚。手段盡出,我不反對,別動不動就你瞅啥?瞅你咋滴?就行了。能動手,就盡量別嗶嗶!”青葙子底牌盡出道。
“了然!”餘下四人心照不宣敷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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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怪,一坐一望客棧離著白玉京五城十二樓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
古有勾欄聽曲許七安,今有東市買瓜小餘鬥。
緣何一坐一望客棧生意如此興隆?懂得都懂。還不是雜役小餘鬥隔三差五就去東市買瓜,這對於市井中人是一件司空見慣的稀鬆小事。之於江湖中人,那可就是一件頂破天的大事,意味著有“大瓜”可以吃了。
勾欄聽曲,需一坐,反複推敲,理清思路。
東市買瓜,得一望,貨比三家,保熟與否。
靜是這世間,動亦然。
“餘小友,這瓜保熟嗎?”青葙子攔住餘鬥好奇問道。
“眼中是瓜,便就是瓜嗎?一條蛇吞了自己的尾巴,形成了一個閉環。是開端?為終局?”餘鬥反問道。
“開端,亦終局。”青葙子一雙金色眼眸神性全無道。
“孺子可教也!”餘鬥輕拍青葙子右臂抱瓜蹦跳跑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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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神崩碎的青葙子,於倒懸山頂夢中驚醒。
成年人的夢醒夢破,往往就在一瞬間,麵照銅鏡的刹那,青葙子有點兒晃神。
鏡中無我,終究還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天黑路滑,江湖複雜。餘小友日後,要當心呐!”青葙子陽身消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