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涯”
“獨尊”
“烽哥”
“馬革裹屍”
“人劍合一”
“秦”
“付”
“呼”
“強”
劍氣長城,高牆之上一十八個刻字,劍氣縱橫無兩。
“十八個刻字,字確實是十八個,可劍氣縱橫無兩?沒看出來啊!”時空行者智者大師曹蕤冷哼一聲道。
“我這就寫出來,總行了吧!”神帝諸葛雲霆忍氣吞聲道。
劍氣虛實結合,縈繞劍氣長城高牆裏外,如同一道道山水屏障。
上五境劍修才有資格進入劍氣長城,也就是意味著在這一畝三分地,一切為了浩然!
“上五境?”曹蕤雞蛋裏挑骨頭問道。
“下五境分別為銅皮、草根、柳筋、骨氣、鑄爐,中五境依次為洞府、觀海、龍門、金丹、元嬰,上五境就是玉璞、仙人、飛升、十四境、十五境。”諸葛雲霆無奈道。
“那我?”曹蕤揣著明白裝糊塗道。
“無境之人,總行了吧!”諸葛雲霆糊弄道。
霸道劍氣在這劍氣長城天地間,極速流轉,井然有序。
這劍氣,一個字,絕!
好比那青冥天下道老二餘鬥,給勾欄聽曲許七安開門,絕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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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涯”,是秦篤涯的父親秦朗峰親手用“詭影”劍氣刻下,當是對稚子未來的一種美好希冀吧!
日後,遇人便言:“我兒篤涯,有大帝之姿!”
至於“詭影”劍氣,秦朗峰此生隻使出過一次,還是這次可有可無的城頭刻字。
何為“詭影”?
詭詐異幻,影出無蹤。
劍出無前,氣震河山。
要不是怕在這劍氣長城高牆之上,遇到些許熟人,秦朗峰高低要整上兩句浩然天下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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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尊”,是大秦皇帝,真武大帝陛下李槐,敕令一位不知名劍修深深刻下,意思大致是獎譽儒家功大於天。
至於這位不知名劍修,真名無從知曉,江湖人送“秦頌”。
因為他的存在,就是為了傳頌大秦帝國的豐功偉績,鏟除異己。
先前秦朗峰沒有整兩句,秦頌這可不就全給填補上了嘛!
“天下苦秦久矣!可誰人又曉得,沒有帝君李槐修築萬裏綿延的劍氣長城,北方的匈奴之禍,誰人來擋?”
“糖衣炮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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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哥”,是佛祖意烽哥路過劍氣長城走神刻下,無意為之,感覺雙數才最為飽滿。
這是一個不算理由的理由,十六個字,就他娘的不算雙數啦?!就不飽滿盈袖啦?!
你烽哥難道也自碎文膽啦?
因此,烽哥是最後一個在高牆上刻字的人,令人唏噓不已。
江湖俠士酒足飯飽之餘,總愛拿他佛祖意烽哥開涮。
每每談及佛祖意烽哥,人人便不屑道:
“烽哥牛逼?牛後而已,不過爾爾!”
寧為雞首,不為牛後。
恰恰他佛祖意烽哥,修道萬年就做了這麼一回“牛後”,還眾所周知,令江湖俠士們大喜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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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革裹屍”,為兵家老祖範蠡執戟刻下,訓斥部下。
兵家一脈,人人當馬革裹屍,戰場廝殺舍生忘死。
呼韓殤感覺有被冒犯到,啐了一口痰走過。
此戟原先乃呼韓殤父親呼朝真所有,後被範蠡斬首奪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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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劍合一”,為劍氣長城第一任主人,月玨刻下。
月隱玨雨,當下,當不下。
為何?付諸紅塵舊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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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付”、“呼”,為劍氣長城千年來,三大世家的大姓,為各家中興之祖隨手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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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很明顯是蠻荒天下共主長孫忘情寫就,因為他一人可當百萬師,把浩然天下眾位十四境大修士吊起來打。
還有一個原因,如此大氣磅礴的字跡,放眼整個六界,也就他蠻荒天下共主長孫忘情一人能夠寫將出來。
畢竟一個字,寫得比人家十七個字加在一起,占的地方都要大。
這臉皮,也是夠厚的啊!
原本浩然天下就有一個死規矩,一座天下隻允許有十位十四境大修士,長孫忘情好死不死在浩然天下悄然躋身十四境,偷占了一個名額。害的浩然天下萬年來十四境大修士,不曾有過雙手之數。
還有,能夠在劍氣長城牆壁上刻字之人,必須是為劍氣長城抵禦妖族做出特大功績的人。比如,親手斬殺一位蠻荒天下飛升境巔峰大妖,可以在牆上刻字。他長孫忘情好死不死,明明自己就是萬妖之王,還非要城頭刻字,這不是明擺著找茬嗎?
浩然天下與蠻荒天下的梁子,還就是因為這一個“強”字結下的,萬年以來,彼此巔峰修士廝殺不斷,不死不休。
大妖躋身十三境飛升境,即可入魔弑神,成為蠻荒天下十四王座之一。
相對應的,浩然天下陪祀聖人,也是有機會躋身十四境的。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王座大妖飛升境巔峰很是厲害嗎?小小十三境,不過爾爾!我等浩然天下十四境大修士,就是要壓境虐殺你們這些巔峰大妖。”文聖老前輩揚言道。
對於蠻荒共主長孫忘情而言,能夠躋身十四境的大妖,就不會再是自己的下屬,與自己平起平坐不在話下。
目前,也就隻有仍然被困於英靈殿內的大妖梓檽有此際遇,令長孫忘情唏噓不已。
一群不爭氣的敗家玩意兒,帶著這群豬隊友,能贏才怪哩!
老人坐而論道,少年當起而行之!
修城少年腳夫秦篤涯,歇息片刻,起身繼續搬磚去了。
劍氣長城修城伍長吩咐秦篤涯出門接收一下,雲水村餘鬥送來的一小車筐簍,速去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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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玄,大道玄妙,妙不可言!
之於“強”字,九陰玄山山主殷若籬最有發言權,當年的十三之爭第一戰,便是長孫忘情對決殷若籬。
結果,不出十招,殷若籬便跌境落敗。
“強,弓、雖也。你們劍氣長城的‘強弓勁弩’雖猛,境界修為皆如昨,紙糊戰力想靠臉贏不成?”長孫忘情氣焰囂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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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青衣,一江春水為誰漲?猛。
虹淵綠袍,滿山紅葉為何落?羞。
春潮帶雨晚來急,劍客白昂一劍破之,救黎民百姓萬千。
葉落無痕,深仇大恨卻不可能當它不曾發生過,女俠燕筍虹淵劍出,山河變色。
殺父之仇,白昂一直都沒有向燕筍解釋什麼,他也深知此事隻會越描越黑,倒不如啥也不說。
“如果你我隻是你我,不曾是世人眼中的你我,那該有多好啊!”白昂大醉一場道。
二人不曾花前月下,也不曾東市買瓜,隻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眼留情,便是一生無悔。
東市買瓜的小餘鬥,邊吃瓜,邊看著對視的二人。
白昂隻是一個眼神,便殺死了燕筍,初見的那種悸動不會再有了。
“吃瓜群眾小餘鬥上線嘍!”時空行者智者大師曹蕤一旁起哄道。
“幼稚!”餘鬥扶額道。
虹淵劍顫,碧落出鞘,佳人不再,魔女現世。
“他白昂,就真的非死不可嗎?”餘鬥百思不得其解道。
“可能,這就是江湖吧!”曹蕤撫須以過來人自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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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昂與燕筍的一戰,自始至終,一直都沒有太大的懸念。
因為二人境界修為太過懸殊,白昂未過而立之年,已然仙人。
反觀燕筍,三十二歲才堪堪躋身元嬰。
“女大三,抱金磚,他白昂是不是傻瓜給傻蛋開門,傻到家了啊?”餘鬥忿忿不平道。
“可能他白昂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傻瓜蛋兒吧!”曹蕤惋惜道。
“女人隻會影響我出劍的速度!”青衫劍仙白昂自言自語碧落無情劍回鞘擺造型一動不動道。
剛剛東市買瓜回來的小餘鬥,好巧不巧目睹了這一幕,直接二話不說猛鏟了白昂一耳屎。
“奪筍呐!打女人?鬥爺我讓你打女人!”小餘鬥接二連三女拳出擊道。
“餘小友,跟一個死人魂魄,如此糾纏又何必呢?”曹蕤連忙勸阻餘鬥打散白昂魂魄道。
原來,男女情愛一事,認真你便輸了。白昂不知他與燕筍的初見,便偷走了對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