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沒娘疼,沒爹愛,被欺負,被陷害,也即便了。這四年更是倒黴到家了,先是她自個兒大腦進水竟然替那渣男坐了四年牢,本想出來好好神氣煥發一把的。
可沒料到,如今這才剛出來,竟就遇見了這煉獄惡魔一般的大叔,看起來,她的生命是真要到此中止了。
“大叔,瞧在咱相識一場的麵兒上,你待會兒出手可不可以輕些?”吳青春滿麵希冀地望著華峰宇道,她已不奢望華峰宇可以放過她了,但,她期望華峰宇可以讓她死得爽快些。
華峰宇好看的眉心刹那間便擰變為川字,遽然碾下刹車,狠狠地盯著吳青春,“你在講些什麼?”
華峰宇是真的不懂這小野貓怎會講出這麼摸不著頭腦的話,什麼出手輕些?
吳青春望著華峰宇愈發幽邃的目光,禁不住再一回吞了口涎水,最後把心一楞,眼一合道:“大叔,我很清楚你不是啥好人,我也曉得你不會放過我,反正怎麼著我如今上你的賊車,要剁要斬隨你心情,但,你鐵定要給我一個爽快的,我怕疼!”
吳青春一口氣講完,華峰宇終究明白她是在講些什麼了,但此時,他是真的不曉得他應當哭還是應當笑了。
他還真是不懂,他幫這隻小野貓都已幫到這種程度上了,這小野貓怎就可以覺得他會傷她,乃至還將會取了她的性命。
不過,說實在的,小野貓現在這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還真是可愛至極。
華峰宇一時當中居然起了逗惹之心,遽然湊近小野貓問道:“那我讓你選個你喜歡的方式如何?”
華峰宇的聲響落下,吳青春的肩顯而易見的抖動了下,那顫抖的纖睫在她瑩白如瓷的麵頰上投下了片暗影,看得人心搖神動。
吳青春顫兮兮地張開了眸子,望著鼻子幾近觸到了她麵上的華峰宇,又遽然退了下,背挺得筆挺,狠狠地貼在椅背上,儼如就是一隻遭到要挾,豎立起鬃毛一臉警惕的小野貓。
但這隻野貓的鬃毛還未硬兩秒,便軟下,一副呆萌的躊躇樣子道:“從樓上推下去,身子會跌成大餅,非常難看,自縊,舌頭會掉出,眼珠子亦會凸出來,還是太醜,嗆水,仿佛比較不易死,會煎熬非常長時間,放血……”
說到這兒,吳青春的眼睛遽然就亮了,“嗯,是的,放血,大叔,你抹我頸子吧,記的把刀磨鋒利些,給我來個爽快的!”
華峰宇唇角揚起了個邪佞的笑顏,再一回啟動了車輛,道:“行,瞧在相識一場的麵兒,我會照你說的做的。”
吳青春望著華峰宇完美精美的側顏,心中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這一回,她真切地感觸到了死亡的威迫,那類感覺,她隻可以想到四個字來描述——痛不欲生!
車輛繼續朝前邊疾馳,吳青春終究忍到極致,從玻璃窗外收回目光,望著華峰宇大義凜然地道:“大叔,你究竟要帶我去哪兒?”
“我跟你說,從前邊的那條街穿出,外邊就是海了,你索性把我帶到海岸邊,給我一刀,而後徑直扔海裏。反正怎麼著我爹不疼娘不愛的,死了也不給你添亂!”吳青春鼓足勇氣說道,她眼下是真覺得即便是死也不會比她眼下在這兒等死更為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