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藝東手下的鍵盤敲得噠噠作響,目光在電腦顯示器上來回的遊走,“她真的在華峰宇的公寓裏,白天竟還說無關。”

表麵上看不出這男人語氣有啥不同,僅是在話末時,有某種咬牙切齒的堅實。

倆人對視一眼,麵色都不算太好看。

轉而,吳小秋放出手機,把那隻傷了的手舉到臉前,她細細的看,又想試著彎曲,可一動還是鑽心的疼,這類煎熬不曉得要維持多長時間,而傷痕估摸一生都下不去了。

“藝東,我不應如此做,可我心中有恨。”

回首時,吳小秋濕潤了眼圈,她一想起那被她視作人生汙點、吳家汙點的吳青春,就想徑直剝掉她的皮。

可心中想的是一碼事,她要如何表現出來又是另一碼事。

“小秋。”藍藝東往前攏住了她的嫩手,“抱歉,是由於我。是我愛上你,才紮激到你的妹妹,又招上了華峰宇那人,我會用疼愛來補償你一生的。”

男人慚愧,吻落在她的指尖。

“可我要的不是疼愛,而是……”

臉前,藍藝東躲了目光,這讓吳小秋的心中涼了下,他怕華峰宇。

華大總裁,即便兩家的父親都得禮讓三分,著實不是誰都能招惹的人,可就如此飲恨下去?她又不甘心。

“誰說令你去招惹華峰宇了,不還有旁人麼?”

藍藝東扭頭,麵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他心中的獨白是:吳青春是你的妹妹,況且這事說究竟不怪那女人。

對吳青春,藍藝東不是沒感情,倘若她是吳家器重的女兒,估摸也不會有臉前的婚姻,隻是藍藝東也有自個兒的處境,是條件脅迫他必須要娶臉前的人。

感情的躊躇剪不斷理還亂。

她心中惦念那人,又得知吳青春跟華峰宇在一塊心中不免忿恨,可現實中,她必須要把這場婚姻捉住才行。

城府極深的藍藝東依舊滿麵的沉靜,可無人知曉他的內心才是最煎熬的。

“你是不是還想著她?”

“沒。”他換了下立姿一口否認,“我僅是沒料到她靠上了那麼個男人。”

“莫非你不恨麼?昔日對你百依百順的女人攀了高枝,外邊的人會如何說呀。”吳小秋挑的好,也從對邊的目光中看見了異樣的神態。

“我曉得怎麼辦了,你安心,我會對你有個交代。”

清早八點半,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倚靠在候機大廳門邊,華峰宇先行下車,吳青春緊隨其後跳下。

“等等!”小妮子一邊喊住欲走的男子,一邊招呼司機替她敞開後備箱,而後一非常大的包裹被從裏邊拖出,“嘿咻!可真不輕。”

華大總裁都看楞了,他竟然不曉得這包裹是啥時候被帶出來的。

他緊忙走過去從吳青春的掌中接過來,向上一提,口中也悶出了聲,隨著一道冷芒掃在女人的麵上,“這兒都是啥?”

吳青春被問的一怔,“你不說可以帶行李的嘛?”小機靈腦袋一歪,不滿哼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