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藍藝東的智商比起來,吳小秋差的遠了,被如此提醒一句,她才點頭稱是,“你講得對的,那……讓誰去試探?”
“你父親。”
……
正在吳青春出院的當日,華峰宇果真接到了吳鎮山的電話。
有些意外,又在情理當中。
當他把這事告訴吳青春時,小妮子當時就急了,“我不去,眼下知道有我這女兒了?當初那麼多年她啥時候把我當成過女兒,還有我的母親,又是如何狼狽不堪被攆出家門的。”
吳青春覺得當年的自己簡直傻透了,當吳鎮山勸她替藍藝東頂下罪名時,她還那麼的堅信不疑,覺得父親是把自個兒的前程跟未來都考量好了。
可一女兒的入獄是為另一女兒披上嫁衣,她每每想起這兒,都會哽吞了咽喉。
“反正,我不去。”
華峰宇過來哄她,“去罷,你啥都不必擔憂,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吳青春抬眸瞧了瞧這男人,“必須要去麼?”
他點了下頭,神態肯定。
飛機落地,在下午的四點鍾。
這三日裏,吳青春雖然被照料的非常好,可仍是沒脫離使用藥物,因此倆人也沒在外多停留,就回去了公寓。
晚飯時,有人來敲門,她跑過去開門,迎進來好幾人。
“夫人。”
吳青春還有些不習慣這稱呼,害羞的搔了搔頭發,一扭身躲去了華峰宇的身後。
“東西都帶來了?”
幾人從文件夾中摸出一些文件,逐一擺在茶幾上。
華峰宇帶著她坐到沙發裏,又往前推了推小妮子的身子,“這些你先瞧瞧,倘若不滿意就跟我說。”
“我?”
男人點頭,她這才從桌子上摸起一份文件,隻翻了一頁臉蛋兒就微紅起。
原來是他們婚禮須要的一些用品。
吳青春也參與過婚禮,可壓根不曉得一婚禮須要如此繁瑣的東西,更不曉得為籌備,竟還起草了文案。
她嫩手一推,又把文件送了回去,“我看不好,你們決意就好了。”
臉前的一人給她遞來另一份,“夫人,那勞煩你在這邊填一下表格,是關於婚宴上,女方要邀請的客人。”
客人?
吳青春怔了下,她扭頭朝華峰宇凝視過來。
華峰宇說,“東西放下罷,預備好了再給你們拿回去。”
幾人離開後,吳青春掌中仍舊抓著那份文件,她向後翻了幾頁看後邊附著的另一些賓客,都是華峰宇該邀請的客人。
整整三頁,可以說每個人都是在這城中至關重要的人物,倘若沒猜錯的話,可以上了這份名冊的人,應當是經過層層的挑選。
可對比下,吳青春真的不曉得自己該怎麼辦。
她沒朋友,家人也算不上家人。
華峰宇一直落坐在身後默默的望著她,也讀懂了這小妮子麵上的神態,她非常寂寞。
這幾天來,他把集團的事都扔給了秘書去做,任性的陪在小妮子的邊上,可這並非長久的事,婚禮往後,所有都會步上正軌,包括工作也包括生活。
他想起這兒,環顧了四周,又開始設想吳青春每天一人在這房屋裏應是啥樣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