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獨白後,吳青春半信半疑。
依照父親的意思,仿佛也講的通。
他說,那日在吳小秋的婚宴上,事鬧的驚天動地。華峰宇那句要娶她的話,不曉得流進了多少人的耳朵裏。
吳家也非寒門,能請來參與婚禮的當然都是這城市裏有頭有臉的人,誰能保準這其中沒對華峰宇虎視眈眈的人?
他們論實力,自然是比不過華大總裁的,也隻可以在他邊上的人身上出手。
不巧,吳青春正是他邊上的人。
聽了這段話,小妮子把身子向後一靠,大腦裏一遍遍考量著這事的可能性。
她當然知曉這跟華峰宇無關,可也擔憂,是不是那日的事,把她推倒了風口浪尖上,這不無可能。
許久,她抬眸看對邊的父親,“那人呢?可不可以帶我去見一見?”
吳鎮山連連擺手,“一惡徒你見他幹嘛?更何況……”
“更何況什麼?”吳青春心急的追問了句。
隻見父親老臉一紅,平添了許多的氣忿,“那家夥竟然敢傷害我吳鎮山的女兒,你認為爸能輕饒了他麼?我在把他送交到警察局以前,讓下邊的人動了手,可一想起青春你受的罪,爸恨不能撥了他的皮!”
說罷,吳鎮山凶狠的一拍桌子,怒發衝冠。
不曉得為什麼,吳青春的心隨著她下落的大掌,凶狠的揪疼了下。
以前,她想過,爸可能還在愛著她。
即便吳家的人對自個兒做過了無數的錯事,那也可能是作為一父親的無可奈何。
眼下,她眼看著這場景,心中又是幾番波瀾。
“爸……”
這一聲爸,是她出獄後第一回叫出口,卻亦是飽含深情。
吳鎮山抬眸,眼底含著淚花,他兀的起身,朝吳青春這邊走來,而後狠狠的抱住了女兒的頭。
“孩子,是爸抱歉你,這麼多年令你受苦了。”
這一刻,吳青春哽吞了咽喉,情緒一時再也控製不住……
從茶室步出來時,這對父女已然變得親密許多。
盡然多年沒再在一塊,可吳鎮山走在邊上,她心中就絲絲的感觸到了暖意。
“爸,我還想去瞧瞧那人。”
吳鎮山點了下頭,“好罷,那家夥被我打的慘了點,別嚇到你就好。”
這城市的另一端,華峰宇此刻正蹙起眉心,滿麵嚴肅的望著掌中的文件。
他目光轉動的非常迅速,隨著冷芒極聚,口中忿恨的喝出了聲,“果真是她!”
男人起身時,由於氣忿心口起起伏伏,而後一隻大掌捏上了腦穴。
身後阿福亦是少有的嚴肅,“沒料到那吳小秋還挺厲害,竟然溝通藍藝東買凶殺人,這消息要是爆出去,對吳藍兩家一定是沉疼的打擊。”
他的話仿佛沒被華峰宇聽進去。
由於這男人心中想的都是那日,當他跳下水拚命的把吳青春的身子撈起,生與死的邊緣,跟急速的心跳。
他差一點就再也見不到她的小妮子了。
她的妻子吳青春也由於綁票事件,在醫院裏度過了艱難的時日。
她變得不再相信人,她懼怕所有關於水的玩意兒,乃至直至今日,她不時還將會在睡夢裏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