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峰宇瞠了她一眼,“你這還是不夠疼,還有氣力說笑話。”

女人抿唇,沒再強嘴。

看華峰宇替她遞來鞋,又熟練地從門口的櫥子裏拎了她的包,隨著他肩頂上自個兒的身子,何琪也一如往常倚靠在男人的肩頭上。

她想說,她並沒講笑話。

上帝給了男人跟女人不同的生理構造,也給了他們不同的職責。

譬如:

下雨的時候,男人負責打傘,女人負責為男人擦拭掉她麵上的水珠,所謂琴瑟跟鳴,相得益彰。

而何琪的世界,要兼顧非常多事。

她一人碾著凳子換燈泡,一人燒菜一人吃,一人在冬天暖氣來了時,用衣裳堵住裂開的管道。

因此性別真的沒分別。

扭頭,何琪在行走間偷瞧了華峰宇的側顏,而後心安理得把頭在她肩上蹭了蹭,覺得此刻的她,才像個正常的女人。

至於那些泡麵,何琪早已吃夠了,可她還堅持吃,這是由於期望胃病來的更頻繁一點。

總之,這女人的性子著實怪極了。

車輛上了道路,沒出五分鍾的時間,在醫院的急診室停下。

華峰宇熟練地就像操著他平時用的筆一般。

打橫抱起,疾步的步入,並在經過問診室時,用腳踢開門,“今晚誰值班?”

有小護士站起來,“華先生呀,是廖大夫。”

男人稍作停留,徑直奔去了二樓。

病房裏,廖大夫絮絮叨叨的講著:“怎麼又這樣,亦不是啥特別嚴重的毛病,可你倘若如此一直亂吃東西,早晚吃出個大問題。”

華峰宇表示讚同,朝何琪點了點頭。

“沒事,近來不是好多了麼?跟上回相隔都快要一月了。”

廖大夫瞠眼,“小妮子頂嘴!”而後毫不客氣的把針頭插進了她的手掌背上,“我跟你說,我可快要退休了,到時我看還有誰管你。”

何琪沒回複,抬眸瞧了華峰宇一眼。

安謐的病房裏,男人半狹著眼眸倚靠在沙發上。他時間觀念非常強,每隔二五分鍾張開一回,瞧一眼那兒床頭掛著的輸液袋,在心中計算了時間。

“華總。”

“恩。”男人譏誚了聲,雙臂攏了肩。

“我已然沒事了,您早些回去罷,醫院離我家亦不遠,一會我打的自己便到家了。”

他以往也問這話,每回華峰宇給的回複都是,“不必,反正無論如何我也沒事。”

可臉前……

出乎意料的,華峰宇抖了下身上的衣裳站起身,“你自個兒可以?”

何琪張了張唇,可話已然收不回來了,“可以。”

華峰宇走至病床前,抬眼瞧了下輸液袋,“不要睡著了,再堅持30分鍾,一會我出去時給你喊護士進來,另外……”

他垂首,從正裝內口袋摸了錢夾,把一遝子的鈔票扔在床頭,“大夫的話要聽,工作忙不過來便扔給阿福,沒時間用餐徑直叫外賣。”

身為一老板,能做到如此這般也算是非常挺好了。

華峰宇整了整身上的正裝,浮露出了個長輩般的笑顏,“那我先回去了,時間太晚青春會擔憂。”

兀的,何琪喊住了要走的人,“華總,等等。”

華峰宇回首,站立在原處沒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