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暮色正濃,原本是計劃帶著吳青春一塊吃頓飯的,自從節目開始拍攝以來,他們夫妻倆人便處於兩地分居的狀況。

隻可惜,世界上,唯一做不完的就是工作,計劃永遠趕不上改變,何琪那兒找到了個非常挺好的案子,作為老板,華峰宇自然是要自己把關,處置完事,便已然到了這點了。

聽見敲門聲,吳青春禁不住再一回歎了口氣,應當是蔡煜罷,何琪已然回去了,像她那類惜時如金的女子,是不會來個回馬槍的,也即唯有蔡煜有可能再回來了。

記起這兒,吳青春的心間,劃過一陣暖意,唇邊禁不住向上勾了勾,不得不坦承,這師兄,在關鍵時刻還是非常會照料人的。

瞧了瞧牆壁上的時鍾,時間亦不早了,索性開門了說兩句就要他回去休息罷。

“蔡煜,我真的沒事了……”

一邊開門,吳青春的嘴巴也隨著閑不下來了,還未看見人,話已然講出口了。

可,出現於自己臉前的,並非蔡煜,而是一束還帶著清新香味的玫瑰。

目光全然的被這一片火紅給吸引了,女人禁不住用鼻子嗅了嗅,看模樣應當是才剛采摘下來不長時間的。

看見花,女人的心間,似是記起了啥,纖細的手掌朝著花束伸去,把花束撥開。

果不其然,華峰宇那張俊朗的側顏便出現於她的眼眸中。

可,男人的麵色瞧上去仿佛分外的陰沉,眉心緊鎖的模樣,令吳青春的心間隱隱泛起一陣不安,嘴唇禁不住嘟囔了幾下。

“你怎麼……”

“你方才跟蔡煜見麵了?這麼晚了他還找你幹嘛?”

不難聽出,男人的聲響中,明顯的帶著一縷醋意。

聞言,吳青春的唇邊禁不住向上勾了勾,不知為何,即便是知道華峰宇吃飛醋了,但心中邊充斥的滿滿的竟然不是旁的,而是一縷得意。

仿佛這模樣她可以滿滿的感覺到,在這男人的心中邊,實際上是非常懼怕失去自個兒的。

這模樣的結果,讓吳青春心間不由自主的泛起了一陣滿足。

“是見麵了,無非是聊了幾句工作上麵的事,你應不會也要吃飛醋罷?”

明知道男人方才講話時已然帶著醋意了,濃濃的酸味充斥了整個房間,吳青春卻偏偏就是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親眼望著華峰宇麵上的神態變得愈發的陰沉,女人的心間,那一縷得意就變得愈發的濃鬱。

狠狠接,華峰宇伸掌鬆了鬆頸子上麵銀灰色的領帶,頸子左右的晃動了幾下,瞧上去似是在活動自個兒的筋骨。

一對鷹眸便如此直勾勾的望著臉前的小妮子,麵上的陰沉刹那間變了變,邪佞緩慢的取代了以前的那一縷神態。

“倘若是談工作的話,我不吃飛醋,反正你這一生都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掌心的,女人,你說我講的對不對?”

男人的言語中,分明帶著一縷曖昧,那對鷹眸也緩慢的變得柔跟起來,目光聚焦,目光全部落在臉前的女子身上。

落地窗的窗戶敞開了一條縫,外邊的微風肆無忌憚的朝著房間中邊鑽。

輕撫過女人的臉龐,一縷涼意使得吳青春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