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吳青春整具身體的身子倚靠在門上,背部傳來一陣冰涼的感覺。

這一刻,她隻覺得自己宛若風中飄零的樹葉一般無依無靠,淚水順著麵頰滑落下來,這類感覺要她的心宛若被揪起來了一般。

淚水滴在掌中拿著的資料上麵,偌大的辦公間,此刻此刻,顯得如此的空曠。

“篤篤篤。”

正當吳青春的情緒難以控製時,門邊偏偏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女人立馬抬起手腕胡亂的擦了幾下。

不過,不必猜都曉得如今的她,形象應是有多醜。

“誰呀?”

帶著哽咽的聲響,吳青春問了句,心間還是不禁有些納悶,眼下這時,她實在是想不出會有誰來找自己。

“吳董你好,我們是董事長那兒叫過來的,進來幫你搬東西的。”

搬東西?聞言,吳青春霎時收斂了方才的淒傷情緒,腦海中立馬變得警覺起,如此說來,吳鎮山是已然想好了怎麼處罰自己了?

敞開門,門邊果真站著四個身穿工作服的男子,吳青春任由他們從自個兒的邊上穿巡過去,收拾這間辦公間。

關於接下來自己是要去哪兒,吳青春一點都不想知道,此刻此刻的她,心遽然變得分外的安謐,安謐到要她自個兒都覺得有些可怕。

“吳董,你要不要先去新的辦公區?正在樓下轉角處,後勤部。”

搬東西的一工人見吳青春還怔在原處,禁不住講了句。

後勤部?聞聲,吳青春的唇邊不禁揚起了一縷諷笑,看模樣,這吳鎮山是真的計劃要整治她了。

“不必叫我吳董了。”

抬眉,衝著搬運工人浮露出了一縷無可奈何的笑紋,吳青春走過去,把一些平日裏自己收拾的文件放進了收納盒裏邊,抱起盒子,朝著後勤部的方向步去。

這對於她而言,是個莫大的恥辱,從剛進集團便坐上了高高在上的總經理的位置,到如今被貶職到後勤部,這其中反而差距,是個人都可以看出來有多麼的可悲。

不過,也即是在這短短的幾秒內,吳青春搞清楚了,愈是這模樣,她愈是不可以選擇逃避,愈是要勇敢的麵對。

她倒要瞧瞧,自個兒的親生父親吳鎮山,究竟能想出多少法子折磨自己。

抱著收納盒走至門口,這是由於東西還是比較重,加上吳青春壓根沒注意到前邊,迎麵便撞上了個人,掌中的文件霎時散落在地。

“抱歉,方才沒看清晰……”

吳青春一邊賠不是,一邊抬眸望向自己撞到的人,當目光定格的那一刻,她的話也隨之消失了。

是藍藝東。

“實際上你全然可以不必如此焦急搬走的,這間辦公間,眼下是我的了,咱倆以前到底也好過,我怎會在這時對你落井下石催你走呢?”

藍藝東的麵上,呈現出一縷得意的笑,不難看出,今日的他,即便打扮都是別出心裁的,頭發上打了不少的發蠟,正裝亦是煥然一新。

這一刻,吳青春遽然感觸到了一縷強烈的屈辱。

聯記起來,她仿佛明白了啥,以前助理口中透露了,吳鎮山想把訂單給藍藝東做,估摸他們是找不到什麼好的法子罷,到底吳青春作為總經理,經手的案子便如此挪交給旁人,隻怕會惹人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