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洋房步出去到門口,經過的花苑那一段路亦不短,足以吳鎮山想法子打破他們當中的沉寂了。
“青春,吳家的狀況你不是不曉得,一直以來,他們都是這模樣,我本來以為你已然習慣了,這一回叫你回來,確實是我期望咱一家人可以團聚。”
吳鎮山一邊說,一邊思考自己下一句應當說點啥。
目光不經意的落在登登的身上,吳鎮山禁不住歎息了聲。
“青春,這張卡你先拿著罷,裏邊的錢雖然不多,但亦是我對登登的一點心意。”
吳鎮山講著,從自己內側的衣裳口袋裏邊拿出了一張銀行卡,不曉得是提早預備好的還是怎樣。
此話一出,吳青春跟登登的步伐戛然而止。
登登怔怔的站立在原處,抬起雙眸,目光中透著濃鬱的困惑,望著吳青春,不懂媽咪為什麼遽然又不走了。
“如今給我這些還有用麼?抱歉,請收回去罷,往後請不要再用你那假惺惺的麵孔來麵對我了,不要我覺得惡心。”
吳青春講話時,底氣聽起來顯得非常足,全然沒了一絲絲擔憂的意思。
她眼下唯一恨的,即是自個兒今天為何還將會抱著一縷期望。
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挪,她怎就傻到去相信吳家可能會有所改變呢!
“我曉得你心中邊恨我,但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慧麗的性子你也曉得,每年去墓地瞧你的母親,也都是我偷偷去的,壓根不敢張揚。”
講著講著,吳鎮山的聲響緩慢地弱下,聽起來似是情緒上麵遭到了啥打擊一般。
隻可惜,這對於如今的吳青春而言,已是全無作用了。
“怪誰呢?你自個兒犯下的罪孽,自己來償還,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麼?”
吳青春心間僅存的那一絲絲殘念已然被全然的消磨殆盡了,她再亦不樂意看見自己傻乎乎的去相信吳家的任何一人了。
這席話,讓吳鎮山心間開始焦急了,吳青春如果一口咬定了的話,想從她這兒謀取的利益,隻怕有難度了。
“青春,華峰宇還不曉得你有孩子的事罷?”
猝不及防的一問題,使得吳青春的身子遽然一顫抖,瞳孔凶狠的縮放了幾下,麵上的神態霎時變得不安起來。
吳鎮山問這問題是啥意思?
出自本能的升起一縷強烈的不安,吳青春扭身,正麵望著吳鎮山。
這男人著實是大不如以前了,曾經的他多麼的狡猾,可是如今的他呢?仿佛唯有掐著旁人的死穴不放手,才是唯一的出路了。
“你如此說是啥意思?華峰宇知不曉得這事又怎樣?”
吳青春猜到了,看模樣,吳鎮山並非純真的為關懷自己什麼,他的心中邊,一定是在策劃著什麼罷。
這念頭令吳青春的心窩不禁凶狠一抽疼。
華峰宇,一旁的登登心間卻已然深刻的把這名字記在心中邊,臉蛋兒頰上的肉不禁輕輕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