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趕回集合點,我的同學全都已經回來了。我一看見他們,心裏就跟著往下一沉。十多個人都好像剛哭過一樣,個個眼圈紅腫、滿臉淚痕,不用問也知道他們肯定是又嚇著了。
我把三把寶劍扔在桌子上:“都打聽到什麼了?挨個說吧!”
我那些同學帶回來的傳說果然是五花八門,但是結果卻完全一樣——誰碰了湖裏的銀鮫魚,誰就得被拽進水裏填湖,沒有誰能跑得了。
我強忍著心裏的煩躁說道:“誰打聽到那老頭兒的消息了?”
“我……”張昊說話時,嘴唇都在顫抖,“我……我聽說,那老頭前天晚上就死了。他死之前,有人看見他背著一個人往湖裏走,後來兩個人一塊兒掉進湖裏,就再沒出來了……”
張昊越說聲音越低:“我聽人說,當時有人喊那老頭兒,問他幹什麼去,老頭沒回頭,他背著的那個人卻回頭了。那個人披頭散發地趴在老頭身上,等他回頭的時候,從頭發裏露出來一雙魚眼睛。喊他的那人嚇得坐在了地上,眼睜睜地看著那老頭一步步走進湖裏,讓湖水給沒了頂。”
“當地人說,那是湖神在拉人填湖啊!湖底下那座古城還沒住滿人,湖神每年都要拉人去填湖,直到把古城全都填滿為止。王歡,咱們完啦!”
張昊說著話又要哭。我抬手給了對方一個嘴巴:“給我憋回去,咱們不是沒死嗎?”
我把張昊打得沒了動靜,自己才坐在椅子上開始去想那些同學帶回來的傳說有沒有什麼相同的地方。我還沒想明白其中的關鍵,就聽見張舒在說我們去古玩店的事情。
等她把話說完,我那些同學就一起往我臉上看了過來,有人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王歡,要不……要不,你把你的鈴鐺給人家吧!你的鈴鐺多少錢,我們湊一湊……”
“放屁!”我氣得破口大罵道,“他想要什麼,我就得給他什麼嗎?他一會兒說讓張舒去陪他一晚上,你們是不是也把人給綁過去?”
“那不一樣。”有人反駁道,“錢財乃是身外之物,有什麼能比命更重要?”
我暴怒道:“錢財是身外之物不假,可是那犢子是在趁火打劫,你們看不出來嗎?”
張舒不等我把話說完就搶著道:“我們都說了,你的那對狐鈴多少錢,我們願意賠給你,大不了我們給你打欠條。王歡,現在所有人的安危都在你手裏,你就舍不得那麼一對鈴鐺嗎?況且,我們並不是白要你的東西。”
“老子的狐鈴,你們買不起。”我也知道錢財是身外之物,但是我確實也咽不下這口氣,那個老板明明就是乘人之危。我那些同學不是看不出來這點,隻不過他們更在乎從老板那裏得到結果。在他們看來,我就應該拿出狐鈴作為交換。
有人混在人群裏低聲說了一句:“我看你也是想趁火打劫吧?”
“誰他麼放屁!”我頓時被氣得火冒三丈。他們看我真動怒了,誰都不肯再開口,當然也沒人承認說趁火打劫。
隻有董小唯輕聲道:“王歡,你先別生氣。大家也別鬧情緒,那個老板說的話不一定就是真的,等今晚咱們看看結果再說。”
董小唯本來是想息事寧人,卻有人說了一句:“萬一今天晚上再出事兒了怎麼辦?”
張舒帶頭向我問道:“王歡,你說今晚要是再出事兒,該怎麼辦?”
我剛剛壓下去的火氣又被撩了起來:“誰死誰倒黴,關老子個屁事兒?”
“你……”有個女生含著眼淚說道,“王歡,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虧我們做了四年的同學。我們都看錯了你。”
我陰沉著麵孔看向對方:“現在看清了也不晚。你最好離我遠點。”
董小唯一看我又動了火氣,趕緊生拉硬拽地把我拉到院子裏:“王歡,你少說兩句吧,大家都是同學。如果把你換成他們,不也希望能拿狐鈴換回消息嗎?你先別生氣,坐一會兒好不好?”
“嗯!”我在院子裏坐了半天,直到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我才推開門走進屋裏,拿起了那把鐵劍,用衣服包好拎在手裏,向董小唯說道,“我出去辦點事兒,你自己小心點。”
董小唯的臉色嚇得煞白:“王歡,你要幹什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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