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衣老者一摸空間戒，手裏便出現兩個玉盒，輕笑到：“兩位賢侄果然天資聰穎，一時俞亮。不過築基之境，如此惡鬥，終會氣血有虧，傷及修煉根基。此為九轉小還丹，不僅治傷，更能錘煉肉身。惡鬥之後服用，效果尤佳。賢侄速下去治療吧”
兩人唱個諾，轉身離去。瞧得眾人走遠，皂衣老者衣袖一揮，空間晃動，瞬時出現一個房間大小隔絕一切窺視和探聽的空間結界，把慕容陽和左丘月罩於其中。反手從空間戒中掏出一枚玉簡。玉簡古樸陳舊，上麵雕著一道圖案，似是一幅棋盤。棋盤上的黑白子錯落有致的擺放，互相糾纏。方寸之間，黑白子更顯渺小，堪比發絲，顯見雕工極為精妙。玉簡確是殘缺的，似被什麼利器從中一分為二。連帶著圖案上的棋局也隻剩一半。
皂衣老者臉色凝重，麵帶苦澀，聲音低沉：“二位師弟，按照昔日約定，這篇殘章，每人輪流參悟三年。今日之期，正是該交予二位之中的勝者。隻是，師兄我悟性奇差，三年間殫精竭慮，窮精涸首，終無所得，所悟不過皮毛，嚐末窺門徑。”
“以大師兄和六師弟之天資，怕是早已參悟，修成無上大道。可惜數十年前，失散不見，身影渺渺，不知所終。不然，到可以向他們討教一二，以解我心頭疑惑。尤其六師弟，更是被師尊稱為古今奇才，隻是昔日......”皂衣老者喃喃自語，臉上一片灰暗，似有追悔沉痛之意。
皂衣老者深吸一口氣，似在調理情緒。半響，語音略微高昂，口氣頓轉輕鬆，笑道：“二位師弟資質超群，遠超為兄，若日後參悟有成，不僅是你們兩家的大幸事，愚兄到也會沾光了。”
“隻是今日你們兩家未分出勝負，到寧為兄為難，不知該當交予何人。繼續爭鬥下去，又須耗費時日，也必傷同門和氣。為兄即日又當閉關，不願再牽扯這等恩怨俗事。這樣也罷，今日玉簡便交予你二人。你二人須以武道之心起誓，共同參悟輪流保管，不可再生吞並之念。”皂衣老者神情平淡，一絲狡黠的眼光一閃而逝。
修煉之道，本為逆天而行，與天爭命。受天地大道規則所定，武道之心，一誓便永不可違。否則遭天地規則反噬，重則當場殞命，輕則精神失常，致殘致傷，修煉根基全毀。起誓武道之心，須起誓者分割出一縷靈魂殘片，以秘法散入天地規則，命為天簽。意為與天簽訂合約。
慕容陽和左丘月聽聞此言，目光一淩，暗暗思忖：我兩家勢均力敵，爭鬥下去終無勝家。此誓言到帶來無窮方便，無形中把兩家捆綁一起。日後萬一玉簡消息流露，免不了惹來各方覬覦之心。到時可合兩家之力對敵，也多了一份自保之力。聽三師兄之言，此殘章深奧莫測，極難領悟。這樣一來，我二人到可以共同參悟，相互推敲，領悟起來也多了一分把握。隻是，三師兄性情冷淡，似乎癡於修煉，不重同門之誼，數十年間未見幾次。為何突然如此好心，極力撮合我二人關係？
兩人對望一眼，又暗自揣測半響，似沒覺不妥。朗聲開口：“但憑三師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