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岡大叔臉皮厚,臉上天天長橫肉;
大叔撒謊膽子壯,缺心少眼長得胖,
大叔吹牛膽子肥,,,,,”
轟的一聲,少年和玩伴跑散開去,躲得遠遠的,歡樂的
順口溜朗朗響起。
卡岡大叔眼睛一瞪,做勢欲追,又停了下來,對那淘氣少年佯怒道:“瘦猴兒,就罰你把死狼整理幹淨,死狼心取出來,送予肖叔叔。不然,今晚你就吃這支狼角,嘿嘿。”
扭頭對身邊中年人訕訕道:“這幫兔崽子,不知大小。蕭兄弟見笑了。”
中年人爽朗大笑:“卡岡大哥見外了,我們早已性命相連,親如一家,寨子就是我的家。十年前我流落到此,性命垂危,全靠寨子中兄弟姐妹相救。今後可別說這般見外客氣之話。”
寨子東邊,古木搭建成一棟二層木屋小樓。小樓不大不小,談不上寬敞,卻收拾得幹淨清爽,物件擺放井井有條。小樓二層的窗口,蕭姓中年漢子正負手而立,目光遠眺,緊緊的盯著幾十裏外罪惡深淵上空。此時,夕陽西下,綿延的山脈披上了一層金色,伴隨著罪惡深淵上空永不散去的迷霧,罪惡深淵更顯神秘詭異。
“澈師弟,你又在想師門之事了?”一道溫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話語中充滿了關懷和疼愛。一個中年美婦,手拿一件剛縫好的新獸皮衣服,緩緩為中年男子披上。獸皮衣服針腳綿密細致,顯是用心縫製而成。原來,這中年男子叫蕭澈。
蕭澈轉過頭來,滿臉溫柔,臉上寫滿了歉意和心疼“師姐,這手工細活,鬧心操神,對你而言,怕是比舞刀弄劍辛苦多了。你隨我九死一生,到這窮鄉僻壤吃著無盡的粗茶淡飯之苦,可曾後悔過?”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唄”美婦伸手比劃了一下雞和狗的樣子,指指蕭澈,流露出一絲調皮。
“這裏民風淳樸,人們率真自然。到是一個難得的世外桃源,你我如果能終生終世安居於此,不在理那世俗雜事,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隻是,,,,,隻是我最近老做事走神,心神難安,總有預兆即將有不好的大事發生。今天下午縫製衣服,居然衣針刺中了手指。”中年美婦秀眉凝皺,神情憂鬱。
蕭澈一把抓過美婦玉手,找出那根有紅點的手指,含在嘴裏輕輕吮吸“師姐不必擔心,二十年風波不起,那物事怕早已不知丟失於何方!隻要那物事不現身,我們便終老於此。”
美婦輕嗯一聲,把頭靠在蕭澈胸前,輕輕呢喃:“澈師弟,有你陪我身邊,遠比那富貴名利重要得多。我們就是兩個打破了重新塑在一起的泥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永不分離。何況,我們的峰兒已經十二歲,蝶兒已經五歲。兒女雙全,健康成長,我此生再無多求,已是幸福之極。”
兩人相互依偎,坐在窗前,盯著罪惡深淵上空的那逐漸散去的血紅夕陽,沉侵在溫馨之中,久久不語。
隻是,兩人不知,蕭澈戒指中的一枚雕刻著半幅棋盤的玉簡,蔓延出幾絲血線。一道溫潤的光澤一閃而逝,然後複歸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