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中年美婦,抱著一個粉雕玉琢一般的女孩兒,靜靜的站在四方寨前不遠的一座山峰上,眼望遠方。女孩兒頭上紮著兩個衝天辮,辮子上兩根紅色的綢帶精巧的編織在一起,形如蝴蝶。女孩兒雙眼極其明亮,一閃一閃,猶如天上閃爍的星星。此時,那女孩兒雙眼滴溜溜的四處亂轉,顯得極為靈動。
“娘親,你是在等爹爹嗎?”女孩兒聲音清脆悅耳,猶如百靈。
“嗯,蝶兒也想爹爹嗎?”中年美婦輕聲問道。
“當然想了,嗯,爹爹過幾天就要回來了。還給我帶了好喜歡好喜歡的禮物。”蝶兒似乎極為開心,咯咯直笑。
“蝶兒怎麼知道的呢?”
“嗯,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就是好像有人在腦海中告訴我一般。”蝶兒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好像在疑惑自己腦海中怎麼藏著個人。
“咦,那隻鳥兒想和我玩!”蝶兒臉上寫滿開心,麻溜的溜下美婦的懷抱,跑了過去。枝頭跳躍的小鳥“唰”的飛到女孩肩上,叫聲越發清脆悅耳。
美婦臉上的疼愛逐漸變成了驚奇和困惑,最後,射出一道亮光。
蕭澈提前平安歸來,給家帶來巨大的驚喜。這股喜悅擴散開來,也感染著整個寨子。盡管寨子的人們不知道這幾個月蕭澈去了何處,做了什麼。夜色降臨,寨子的人們圍成一圈,席地而坐,中間燃起篝火,烤著香噴噴的魔獸肉。男人們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卡岡大叔醉眼朦朧,舌頭打結:“蕭兄弟,今後可別亂跑了。不然,罪惡深淵的高階魔獸不敢出來。它們都被我嚇怕了!”
人們傳出一陣哄笑。蕭澈心髒微顫,這群淳樸、爽直、憨厚的人們,一直就和他的心緊緊相連,也一直在默默的關心和思念著他。蕭澈生怕,出現一個魔鬼,毀了這一切。
蕭澈掏出定製的兵器。卡岡大叔選了長槍,趁著酒興,胡亂的舞動著,歪歪斜斜,腳步嗆踉。最高興的是瘦猴兒,興奮得手舞足蹈,滿麵紅光。拿著一把空弓弩,西比劃,東瞄準,沒有一刻安靜。
蕭利卻一件也沒有選,似乎不感興趣。問及緣由,也沒有說出個子醜寅卯。隻說都不適合他,他喜歡的武器應當是像盾牌一樣,方方正正,既能當刀削,又能當斧砍,還能當盾牌藏身之用。蕭澈一聽瞠目結舌:這世上哪有這樣的武器?即使有,又怎麼使用?隨即一笑置之。自己這個奇葩兒子似乎還沒有定性。也許,過了銀骨境就定性了。蕭澈這樣安慰自己。
夜黑如墨,寂靜無聲。寨子的人們早已散去。小木屋中,蕭澈一家四口圍爐而坐。蝶兒坐在爹爹膝蓋上,嘰嘰喳喳說著怎麼在夢裏夢見爹爹,娘親怎麼天天抱著著他在山上等候。蕭澈抬頭,看見師姐臉上飛起一片嫣紅。臉上洋溢出掩飾不住的滿足和幸福。
蕭澈掏出那塊泥人兒,利兒和蝶兒頓時瘋狂爭搶起來。不到片刻,兩兄妹便和諧的玩在一起。
“嗯,哥哥,你今後永遠不準擰我臉,我也永遠不騎爹爹頭上”蝶兒聲音低沉,微不可聞,似怕被爹爹娘親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