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狂走近病房裏,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看了一眼茶幾,轉頭問雷紫瀟:“奶奶不在病房裏?”
從小冰箱裏拿了一盒果汁,又遞給了雲子狂一瓶礦泉水:“雲長官不愧是雲長官啊。你進屋就知道了。”把吸管插進入口處,吸了一口果汁解渴:“奶奶今天就出去了。還多虧了周生呢?”
“周生怎麼了?”雲子狂想到自己的那個好兄弟總是那麼不正經,想象不到她能做了什麼事情。
雷紫瀟拿著果汁,坐到了沙發上:“跟奶奶差不多病症的人,醫院組織了一次郊遊。兩天一夜。都是和奶奶一樣的同齡人,我想著奶奶每天悶在醫院裏也無聊,就給她報名了。這次活動就是周生提議的。”
“他倒是做了一件好事。”雲子狂摟著雷紫瀟的肩膀,笑著說。雷紫瀟就躺在他的肩膀上。默了一會,雲子狂說:“我發現在醫院呆了這麼長時間,你的心境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進步這麼大,想要什麼獎勵?”
雷紫瀟聽他這樣講,仰著頭,看著雲子狂:“我倒是真有一件事,想要你和我一起做。”可是究竟是什麼事情,雷紫瀟卻是賣起了關子,神秘兮兮的說:“等到明天自會見分曉。”
關了燈,躺在床上的時候,雷紫瀟在一片靜寂的房間裏,聽著雲子狂綿長而平穩的呼吸,想著今天在花園裏他們敞開心扉說的那些話,其實還有些沒有說出口。
雲子狂這些天的付出她都看在眼裏,她想要對雲子狂說聲感謝,隻是說謝謝的話,又覺得太生疏了。所以,明天雷紫瀟想要帶他去一個地方。
作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個男人之一,作為既父親和哥哥以後,最疼愛她的人,雷紫瀟想要和雲子狂一起去那個,小時候,她想和自己最愛的人一起去的地方。
明玨山就在皇城根底下,兩人很快就到了。現在時間還早,要想看到最美的落日,還需要再睡一會。
本來是想在車上小憩一下,耐不住雷紫瀟的目光,雲子狂悠悠轉醒。他靠近雷紫瀟,問她:“瀟瀟,你在看些什麼。”
雷紫瀟一時有些愣了,就看著他這樣偷香成功。
“好了啊,你醒了,我們就去爬山了。”雷紫瀟把後車座的背包拿過來,自己和雲子狂一人一個。關上車門,背好背包,兩個人從明玨山的山腳出發。
明玨山的海拔不算高,但是勝在景色優美,氣候宜人。當然,令它名噪一時的還是當年著名的女攝影師summer在明玨山拍下的日出。
那一張張震撼人心的照片不僅成為了她攝影生涯的一座豐碑,也讓明玨山成為了許多人向往的名勝。
雖然提出來看日出的是自己,但是雷紫瀟顯然是低估了自己的身體素質,剛到半山腰就有些氣喘籲籲了。想到以前幹記者這行,還是個新人的時候,什麼地方最危險,什麼地方最險峻,她就會出現在哪個地方。
經過了十年,果然是歲月不饒人。可再看一旁氣定神閑,閑庭信步的雲子狂,雷紫瀟就趕到了一種森森的惡意。
雲子狂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把她背到了自己的背上。雷紫爬在他的背上,小聲地說:“你不累啊,放我下來。”聲音小的像蜜蜂嗡嗡嗡一樣,雲子狂就知道她實在說假話。
趴在雲子狂的背上,雷紫瀟終於可以認認真真的欣賞著沿途的風景。山路修的並不陡,時而是幽長的小道,時而是青石板鋪成的石階。
不變的是兩旁鬱鬱蔥蔥的樹林,以及偶爾從茂密的樹林裏,偶爾露出的一片光亮,從那片寫意上的留白之中,可以看到山腳下的風景。
隻是這個時候還有些薄霧,讓人看的不太真切,卻是平添了一絲神秘的韻味。
他們一路走著,也能逐漸的感受到,天漸漸的亮了起來,隻是還差寫什麼,好有著什麼阻隔這著,即將綻放的陽光。
雲子狂走了很長的一段路,但是依舊是呼吸平穩,步伐悠閑。這麼舒服的背,和空氣裏隱隱散發的屬於清晨的、屬於山間的獨有的馨香,雷紫瀟就覺得自己昏昏欲睡了。
也感受到了背上的人似乎有些睡意了,雲子狂的步子放的更緩了,想要雷紫瀟睡得更舒服。因為即使夕陽再沒美,也抵不過和雷紫瀟在一起的每一瞬間。
畢竟是海拔不高,十幾分鍾的腳程就到了山頂。雷紫瀟漸漸感受到了光亮,也睜開了朦朧的雙眼,她從雲子狂的背上跳下來,眯著眼,看著正在緩緩升起的太陽。
山頂的人因為太陽的升起也漸漸的躲起來小小的山頭也漸漸變得擁擠。雲子狂直接就摟住雷紫瀟,把他她往自己的懷裏帶,以此把雷紫瀟圈在自己的範圍內。
這種霸道的行為,宣誓主權的動作,讓雷紫瀟心裏是喜滋滋的。被另一座山頭掩埋起來的太陽漸漸的露出來它原本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