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什麼好解釋的。”
她最終隻吐出這一句話而已。
要是能解釋的清楚,她又何苦吃藥避孕,要是能說得清,她現在完全可以給他生個孩子。
但陸擎深不明白,在他心裏,坦白是兩個人相處的基礎,他不打算有什麼瞞著她,她也不應該瞞著自己,所有。
“你說什麼?”他冰冷的目光凝視著摔坐在地上的女人,額角的青筋跳動,“再說一遍。”
靳顏咬著牙,聲音極小,“我不想生孩子,我需要工作,就這麼簡單。”
空氣中陷入片刻詭異的安靜,半晌,陸擎深的聲音打破了這種安靜,卻讓氣氛更加凝固,
“你以為沒有我,你在娛樂圈能算什麼東西?”
靳顏望著他,眼中湧起難掩的悲痛。
是,沒有陸擎深,她什麼也不是。
“你要是後悔,你給我的一切,我可以都還給你。”
無法挽回的局麵,她隻能咬著牙走一步是一步。
“是麼?”陸擎深冷冷的看著她,將她眼中的決絕納入眼底,最終將她定義為一個決絕的女人,“這間屋子裏麵所有的東西,你都不能帶走。”
“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她撐著地麵,緩緩坐了起來,環顧了一圈,這裏的東西原本就都是他的,自己帶來的東西並不多,就算有,也不值錢,丟下就丟下吧。
“包括你身上的衣服。”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眉頭一跳,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穿著。
灰色呢子大衣是他買的,米色毛衣是他買的,甚至連同皮鞋裏麵的那雙襪子也是他買的。
要做的這麼決絕麼?
她看向他的目光漸漸變得冰冷。
“好。”
灰色的呢子衣掉落在地麵,揚起一陣細碎的煙塵,米色毛衣,白色的襪子,皮鞋,統統丟在地上,“還給你。”
她赤腳站在地板上,室內沒有開暖氣,冰涼的地板觸動著她的神經,身體漸漸變得涼颼颼的。
“我說過,所有。”
“這是奶奶給我買的……”靳顏拉著自己身上的連衣裙,不可思議地瞪著陸擎深,“你別太過分了,這衣服就算我留下來,你能穿還是誰能穿?”
下一秒,陸擎深拽著她的肩膀狠狠撕扯下來,“刺啦”一聲,空氣中響起布料碎裂的聲音,肩膀處裸露的肌膚在日光燈下白皙地發亮。
靳顏尖叫了一聲,下意識往後躲閃。
陸擎深冷著一張臉,狠狠地將她摜到地板上,她的身後是玄關上到客廳的五階樓梯,正硌著她的後背,在陸擎深的推搡中狠狠地撞擊著她的脊背,傳來巨大的疼痛。
靳顏捂著自己的肩膀,瞪圓了眼睛看著陸擎深,雙腿蜷縮在樓梯下,渾身僵硬。
陸擎深卻不記者靠近她,而是擰開了藥瓶,從中倒出兩顆白色藥片遞到她的麵前,“你不是喜歡吃麼?吃吧,當著我的麵。”陰冷的聲音宛如一陣穿堂風,讓人脊背發涼。
靳顏臉色慘白,一絲血色都沒有,雙眼盯著那兩顆藥片仿佛被奪走了靈魂一般,說不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