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電影院,辜銘風把手裏的爆米花送給路邊的乞丐,拍了拍手朝著靳顏伸出來一隻,“我叫辜銘風,辜負的辜,銘記的銘,風聲的風。”
靳顏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還以為是瘋子的瘋。”
電影看完,她路邊招了一輛出租,拉開車門就上了車,還沒來得及跟師父說去哪兒,另一側車門拉開,辜銘風毫不客氣地跟了上來。
“你怎麼還跟著我啊?”
“說好的一天啊,才過去兩個小時,走吧,去吃午飯。”
“你有完沒完?”
靳顏的臉色冷了下來,盡管戴著口罩和帽子,依舊可以看到她眼中散發的寒意。
辜銘風像是沒感覺到一樣,自顧自地吩咐師父,
“前邊解放路走到盡頭右拐去槐花路,大概開個十分鍾就行了,到時候我叫您停就停。”
靳顏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一路上瞪著他,卻在他臉上看出了一絲異樣。
“你脖子上?”
辜銘風摸了摸右側的脖頸,燦然一笑,
“怎麼?對燙傷有興趣啊,小時候不聽話喜歡玩火,燙傷了,差點毀了我這張英俊的臉。”
靳顏的臉色沉了沉,原本想問的話被他這麼一打岔也懶得問出口了。
他脖子上的燙傷有兩道不自然的接口,明顯是接受過植皮手術的,隻是這植皮手術為什麼沒把脖子上的燙傷都清除,這就不得而知了。
辜銘風這個人,性格奇怪得很,跟他待了一天,最開始靳顏覺得格外的崩潰,一直到吃了晚餐之後,他強行拽著她去了江邊。
京兆西城區的齊江水波浪滔滔,雄偉的吊橋上車水馬龍,江邊有拍婚紗照夜景的情侶,也有來散步的當地居民,繁華和煙火氣渾然一體。
江風一吹,這一整天的疲憊與崩潰的神經,漸漸鬆弛下來。
辜銘風一手拿著一個甜筒從遠處麥當勞的甜品站窗口跑來,遞給靳顏一個,
“諾,草莓味的。”
靳顏也不客氣,接了過來舔了一口涼絲絲的,然後轉身趴在江邊的欄杆上吹風。
辜銘風在她身邊望著江對岸,眼神中似乎有些彷徨。
“你不上班的嗎?”靳顏問道。
“你覺得我應該上班?”
這句話反問的有些奇怪,靳顏忍不住皺上了眉頭,“人都要上班的吧?就算不是朝九晚五也總該有自己的工作吧!”
“你怎麼知道我沒工作?”
靳顏翻了個白眼,“今天周一,不過年不過節,你跟著我晃蕩了一整天,沒看出來你是幹什麼的。”
加上第一回見他的時候,他一副閑散的樣子在湖邊釣魚,根本不像個有工作的人。
“有的人,吃喝玩樂就是一種工作。”
辜銘風把這話說的理直氣壯的。
“說的好像今天吃喝玩樂花的是你的錢一樣!”
靳顏舔了舔手裏的冰淇淋筒,懶得搭理他。
“我是個美食博主,每天吃吃東西,做做菜發發圖,看看各個城市有哪些好吃的好玩的地方,給人做推薦,這就是我的工作。”
“哈?”靳顏詫異的回過頭看他。
“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我就是在工作,釣的魚準備給我的粉絲們演示一遍石鍋魚燉豆腐,結果魚沒釣到,我不得不推遲了跟粉絲約定的時間,就為這事兒,我的老東家扣了我不少錢呢我都沒跟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