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酒店公寓套房裏,曖昧的氣氛陡然沉寂,
宋芊語抱著胳膊靠在沙發邊上,麵色慍怒,
“我要做的,是讓陸擎深毀滅在他最愛的女人手上,不是你的手上!計劃都已經部署好了,靳家酒莊的冤案直接可以打垮陸家,你在這兒添亂?”
莫少成嘴角微微一動,擰起眉頭,露出不悅的神情,
“不是我幹的,雖然我一直想這麼幹。”
“真的?”宋芊語回過頭,露出將信將疑的神色,
“我做的事情何必要瞞著你,再說了,他和陸家注定翻不了身,我浪費人力物力去綁架他?我閑得慌?”
“那是誰?”
宋芊語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
莫少成見她這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頓時有些心煩,轉身倒了紅酒,靠著餐桌一副軟骨頭的樣子,皺眉看著她,
“你怎麼這麼確定是被人綁架?不過是那個女人是他被綁架而已,警署那邊不是說他就是不見了麼?自己跑了也說不定,畢竟泓擎的債務危機可不是那麼容易能說得清的。”
“他不是這樣的人。”
宋芊語言之鑿鑿的樣子,越發的讓莫少成看著心煩,他揚起脖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憤憤道,
“反正他在你眼中就是完美無缺,你們女人就是容易失去理智,被蒙蔽了雙眼,他陸擎深,算個什麼東西?”
宋芊語瞥了他一眼,張了張嘴原本要反駁,話到嘴邊,看到莫少成這麼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頓時覺得跟他這種人解釋也沒什麼必要,索性閉上了嘴。
她要做的事情都按照計劃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可是事件針對的主角卻消失的無影無蹤,即便這件事最後成了,那對她而言,卻不盡興。
半晌,公寓內響起她的聲音,
“明天我要去見靳顏。”
“你又要幹什麼?”
“我要問問他,陸擎深到底去哪兒了。”
……
次日上午,錫城市中心醫院。
警署負責陸家老太太案子的警察到醫院取證。
經過幾天的休養,老太太的身子已經好了不少,
靳顏給她身後墊了兩個枕頭,調高了床位,這才讓警察開始做筆錄。
“您說你想起五年前砸傷您的人是誰了?”
老太太看了靳顏一眼,點了點頭,
“嗯,是宋芊語。”
“能說一下具體情況嗎?”
“可以,我記得當時是我在花園子裏麵午睡,忽然醒了,起來的時候發現宋芊語在我的臥室裏麵翻找,家裏麵傭人也不見了,我當時……”
詢問的過程很短,十分鍾之內就結束了。
盡管老太太經過幾次大手術,但是身子骨卻依然健朗,這次手術之後,腦子裏麵的腫塊消失,算是因禍得福,以前的事情全都想了起來,記得十分清楚。
“根據五年前的筆錄,檔案裏麵記載五年前您的房間裏是失竊了一個保險箱,您還記得保險箱裏麵有什麼嘛?”
老太太眉頭皺了皺,
“什麼也沒有,那保險箱是空的。”
“空的?”
“要說有什麼的話,我原本在保險箱裏麵放了一個賬本,都是幾十年前得了,我自己就是留個紀念而已,但是那天之前我把裏麵的東西都拿出來了,所以那保險箱裏麵其實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