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死了,再也感受不到這個男人的溫度,她該多難過。
淩旭堯意猶未盡地吻了吻她的唇角,“什麼東西這麼好看?有我好看?”
男人孩子氣的話,讓江舒夏懂了他這是抽了什麼風了。
江舒夏從他的手裏奪過了望遠鏡,紅唇撩了撩,“當然是好看的東西!”
她再去看的時候,已經沒有了。
人也已經走開了。
她撇嘴,把望遠鏡放在了一邊。
轉過了身,麵對麵地看著懸在上麵的男人。
她的小手勾上了他的脖子,氣息有些軟,“你說,是不是每個人身體裏邊都藏著兩個自己?”
“江宇以前裝得實在是太好了,英俊儒雅,還是個慈善家。在我以前的印象裏,江宇其實很不錯的,很寵著我。隻是沒想到會在我二十幾歲的時候突然發現他的這樣一麵。他家暴,暴虐,野心勃勃。”
她抽了抽鼻子,目光移到男人的臉上。“我剛才看到他在打林楚!這種暴虐因子是不是一旦激發出來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淩旭堯垂眸,凝著她那張姣好的麵容,屈指在她的鼻梁上輕輕一刮。
“那隻能說明,他太會隱藏。沒有兩個自己,一直以來都隻有一個!”
“嗯!”她點頭,微微仰起了上半身,小手勾著男人脖子,兩條長腿也跟著纏繞了上去。
男人抱起她的腰,直接起來朝著房間進去。“外麵涼,感冒了怎麼辦?”
“感冒了,有你啊!你照顧我——”江舒夏理所當然著。
“淩旭堯——”她軟軟地喊了他一聲,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怎麼了?”他把她放在大床上,漂亮的喉結微動。
“沒事,就想叫叫你!”她搖頭,眼睛彎成了月牙兒的形狀。
她其實想問,他今天這麼晚回來去了哪裏。
但是又不敢,他身上沒有酒氣,她大概能知道他這是去了哪裏。
她怕問了,會是長時間的沉默。
畢竟她沒有勇氣去問上一句,你媽媽為什麼那麼討厭我?
她也怕,她這麼問了,他會處於一種兩頭為難的狀態,他現在工作那麼忙,還要為了她的事情感到為難,她覺得不值得。
淩旭堯俯身在她的身上,凝著她,薄唇微翹起,吻了吻她的麵頰。
“怎麼?有事瞞著我?”
江舒夏搖頭,那雙眼睛很亮。
淩旭堯又親了親她的眼瞼,低沉好聽的嗓音從喉間溢出,“真是不乖,不誠實的孩子。”
帶著寵溺,又有些無奈的聲音簡直讓江舒夏有些受不住。
她眯著眸,吻上了男人的薄唇,或許隻有堵住,才能讓他不講出那些磨人的話來。
男人眼眸含著笑意,柔情地回應著她的吻。
兩人氣息都有些亂了起來,氣息交融在一起。
江舒夏拉住了他往裏探的手,睜著霧蒙蒙的眸看他。
淩旭堯心念一動,咬住了她的鼻尖,“要不要?”
“還是不要了,你每天都那麼累。不想你累壞了!”她的話很善解人意,柔柔的。
淩旭堯卻輕笑了起來,“這個還累不倒。”
江舒夏搖頭。
“一次!不準拒絕!”男人低頭封住她柔軟的唇。
她嗚咽著,明明要推拒的小手卻勾上了他的脖子。
翌日中午,江舒夏給淩旭堯帶了午餐過去一起吃飯,順帶著在他的休息室內睡了個午覺。
現在工地那邊的事已經開始重新施工了,江氏也基本沒她什麼事。
再加之當初江宇開出的條件,她愛不去上班就不去。
她醒來的時候身旁的人已經不在了,滾了一圈她懶懶地睡在了淩旭堯睡過的那半張床上。
上麵還有男人身上那熟悉的氣息,很好聞,聞了很久了。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她有些反應不過來,恍恍惚惚的,伸手去拿,差點把自己給栽地上。
她一手撐在床頭櫃上,一手拿過了那隻手機。
看了一眼,是楊雨的電話。
接通放到耳邊,傳來的卻是楊雨那帶著哭腔的聲音。
她說小寶不見了。
聞言,她瞬間清醒了不少。
忙從床上爬起來,這小寶可是楊雨的命啊!
她忙安慰了她幾句,問了她,有沒有通知肖嚴。她說暫時還聯係不上。
江舒夏讓她先別急,她現在也出去找找,看是不是自己偷偷跑出去了。
去小寶經常去的地方看看。
江舒夏掛了電,急匆匆地推開休息室的門。
剛好和進門來的男人打了個照麵,江舒夏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走了過來。“你有沒有聯係上肖嚴的辦法?小寶丟了,楊雨那裏急壞了,肖嚴也聯係不上。我得出去幫楊雨找找。”
淩旭堯抬手拉住了她,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我打他助理的電話聯係看看,你先整理下再出去。別像個無頭蒼蠅一樣瞎找!去那孩子常去的地方或者是去過的地方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