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以後,我又回歸到了遊蕩的狀態,在沿著國道外的小路上走著,尋尋覓覓又漫無目的,我也想不出來自己應該去哪,甚至有些懷疑當初這個製定下來的計劃。
如果僅僅是打算把天師印給找回來,那些老一輩的出麵把練鍾淵拿下不就搞定了麼?為什麼偏偏還要坑我一把,甚至把茅山的掌教令牌也給我。
那練鍾淵再怎麼厲害也隻有一個人而已,就算他找到了龍種那又能怎麼樣,我還不相信了,那些自稱是名門正派的人聯起手來,真的拿練鍾淵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越是想就越覺得這裏麵有問題,從我被列位通緝犯到現在,一直都沒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而這裏麵所包含的隱情,越是去深究我就感覺越像是一盤大棋。
我頂多算棋子裏至關重要的一顆,但幕後的操盤手我卻接觸不到,所以沒辦法去理解這裏麵蘊含的意義。
想到這裏,我心中忽然咯噔了一下,這下是真的被坑慘了。想想師伯,遭遇似乎和我差不多,他雖然已經成功的混進了天元去當臥底了,但是他這臥底一當就是六十多年。
如果我也要讓這種日子維持六十多年,那可就太誇張了,我甚至都不敢想象,到了我八十歲的時候,還是一個人孤苦無依的在街上行乞過日子的畫麵。
忽然很想罵娘,但是我也不知道應該去罵誰,別看指使我的人是胡明義,但是對於他背後的人來說,他也不過是隻小魚小蝦,在跟深層次的一麵,到底是誰在耍滑頭呢?
於是乎我想了這個問題整整一個晚上,隨即我又無奈的自嘲了一下,不管這個在背後操作的人是誰,就他那身份地位我肯定也惹不起,找出來隻會給自己添堵。
在這條路上,我走了整整三天,餓了就去加油站的超市買點東西,但是不敢久留,買完我就直接開溜。
按照唐新月和我說的,我現在還處於南方的地界,而在南方是道門活動最密集的地方,我要是繼續留在這裏,隻會被更多的人盯上。
所以我的目標也很明確,一路北上,最好是能出了哈爾濱直奔俄羅斯,我要是真的能走出國,想必追我的人也會少很多,或許現在對我來說,還是國外比較安全。
這個想法雖然挺好的,但是很難實現,光是這一整個江蘇省,就我現在這偷偷摸摸的行動方式,走一個月都未必能走出去。
眼看著就快進入城市了,我又有些害怕,害怕這城裏也有人在找我,不過這一路上我也已經算是低調了,從來沒有往人多的地方湊,想來也不會被人給注意到。
接著我又打量了一下自己,那一身從唐家人身上扒下來的衣服已經灰的不成樣子了,我現在這模樣還是個流浪漢的打扮。
如果說是落後點的地方,我這身打扮還算很好的偽裝,可是在富裕點的地方就不好說了,能看的見的流浪漢也就那麼幾個,要是在路上發現了一個流浪漢,說不定會引來別人的矚目。
想明白了這一點後,我就躲在城市附近偷偷的觀察了一下,高樓大廈還挺多,來往的車輛也不少,最重要的是,在這裏站了半個多小時,一個要飯的都沒有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