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joker一邊拖著後塑料布裏麵的雷公木,一邊小聲問小麗:“小公主,你啥時候能嫁給我呀?”
小麗臉一紅,扭頭瞪向黑joker,驚得黑joker忙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苦笑道:“受氣氛感染,情不自禁。”
另一邊,王直一邊抽著煙,一邊唱了起來:“冷冷的狗糧在臉上胡亂的拍,暖暖的眼淚跟狗糧混成一塊……”
眾人都大笑了起來,使得這一趟本來應該非常緊張的路途,一下子輕鬆了不少。
我們一眾人在這樣的氣氛中,穿過五行天生大陣,找到那個大盜洞和立在盜洞旁邊的界碑,而後陸續進入到下麵那座古墓之中。
這座古墓,還保持著當初我們最後一次離開時的樣子,合攏的棺蓋一如以往,隻待我們將之打開後,進入到另外一個世界之中。
孟凡華招呼幾個人,將墓室內那些經久不腐爛的屍體搬到棺材邊,保證我們到時候可以利用生死大陣返程。
陳漠晞取出了早已準備好的人皮麵具,分發給眾人。
待所有人準備妥當之後,我招呼大家圍站到棺材四周,而後共同發力,掀開了棺材蓋板。
棺材蓋掀開的瞬間,我很明顯的感覺到一股磅礴且混雜著無數種元素的“氣”從裏麵湧了出來,眨眼間就將我們都包裹在其中。
我閉上雙眼,靜靜的感受著周圍的“氣”,能夠非常清晰的感覺到,周圍萬物生長,生靈誕生,仿佛我從毫無生氣的古墓之中來到了一片野生之地。我甚至能夠感覺到冬日的暖陽普灑下的陽光,將我的身上曬得暖和和的,非常舒服。
鳥叫不知何時如瀟灑的歌者在放肆的歌唱,風聲,草木聲,蟲鳴聲組成最美妙的伴奏,給我一種極度愜意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在溫暖的陽光下啊,在純淨且無風的雪地中,躺在一張藤椅上,展開一本書,從美妙的文字中體悟人生的真諦。
我緩緩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果然正站在冬日暖陽下的雪地之中,其餘的人都已經不見了蹤影。
山中積雪很深,幾乎是埋到了我的膝蓋。
我大聲呼喊著其他人的名字,很快就在右側不遠處看到了楚天舒。
“你來的正好,趕緊幫忙找人。”我艱難的踩著積雪,衝到了楚天舒的旁邊。
楚天舒略顯無奈的說:“這個我是真沒有辦法,你看這個季節,山上能找到什麼活的東西嗎?”
在他說這話的時候,正好一隻毛茸茸的鬆鼠從一旁竄出,爬上一棵光禿禿的樹上,眨著黑豆似的小眼睛,正盯著我和楚天舒再看。
我抬手指向那隻鬆鼠道:“那不是嗎?”
楚天舒皺眉道:“太少了,該冬眠的冬眠,該往南方去的都去了南方。算了,我試試吧。”
說著,他走到那棵樹下,嘴唇撅起,眼睛盯著那隻鬆鼠,發出“吱吱”叫聲。
鬆鼠很是警惕的盯著楚天舒看了好一會,從樹上爬了下來,來到了楚天舒的腳下,試探性的在楚天舒的腳邊蹭了蹭。
我在旁邊靜靜站著,沒敢靠近,生怕走上前去會把那隻鬆鼠驚跑。
可沒過多一會,那隻鬆鼠忽然轉身甩著大尾巴就跑沒了,隻在雪地上留下一連串的小膠印。
我皺眉問楚天舒:“什麼情況,怎麼跑了?”
楚天舒回頭神秘一笑,對我說:“不用太擔心,咱們在這裏等著就行了。”
看到他這麼有信心,我也就沒有說什麼,與他保持在原地靜靜等待。
山林中沒有風,蟲和鳥也不知去了什麼地方,使得這地方顯得無比空曠,也無比寂靜。
忽然,一片騷動聲音自遠處傳來,並越來越近。沒用多長時間,我就看到一大片黑影如洶湧的潮水一般,向著我這邊湧了過來。
我心頭一驚,定睛一看,不由大喜,這才知道為什麼楚天舒那麼有信心。
原來,由遠及近湧來的,竟然是上百隻鬆鼠。
鬆鼠群很快來到我們這邊,呈扇形將楚天舒圍在中央,都老老實實的呈半蹲姿勢,歪著小腦袋,眨著黑豆似的眼睛盯著楚天舒看。
楚天舒用獸語對那些鬆鼠做出了簡單的交代,緊接著那些鬆鼠就都散開了,向著山林中各個方向跑去。
沒過太長時間,陸陸續續有鬆鼠跑回。
楚天舒蹲下身子,與其中幾隻鬆鼠交流過之後,扭頭笑著對我說:“找到了不少人,走吧,去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