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天斷然不敢欺騙教習,若是教習不信,大可檢驗我一番。”風月天淡淡回應道,語氣中充滿著堅定的自信之意。
“好,真金不怕火煉,既然你這麼說了,那這樣吧。”風連訣點了點頭,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一樣,從懷中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瓷瓶,對著在場的眾人說道:”此乃氣血丹,是淬體境時期專用的丹藥,不僅可以充盈氣血,還能夠洗髓伐毛,一粒至少頂你們半個月的苦修。”
“我本來打算等畢業考核之後再拿出來,不過反正也沒幾天了,也不影響。”
在看到那一瓶氣血丹時,在場的風家弟子沒有不動容者,要知道,氣血丹可是價值一粒一金幣頂級凡俗丹藥,珍貴程度僅次於靈藥,就算是風嶽這些主脈嫡傳弟子,一個月俸祿也才兩金,而這,已經是相當多了,幾乎等同於一個三口之家兩月的開銷。
一個藥瓶,一般有十粒以上氣血丹,也就是十金!
離風連訣最近的風月天也是十分驚訝,他鼻子動了動,隱約能聞到有一股清香的藥味飄散在半空中,令人心曠神怡,好不舒服。
“想要這瓶氣血丹者,盡管上前來,隻要擊敗了風月天,它就是你的了,反之,如果沒有人能擊敗他,這瓶氣血丹便是風月天的了。”
眾人沉默了,氣血丹是很好,但是,不是誰都有資格有能力可以獲得,他們這一屆習武堂約有半百人,但大多都是在淬體境五層上下徘徊,六層的就不錯了,七層及以上的,除了閉關的風江和與風月天向來不對付的風嶽,也不過才堪堪六個。
風連訣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心中頗為失望,這些孩子,平日裏一個比一個自傲,但隻要遇到了比自己強的,就蔫了,就開始藏著掖著,不敢上了。
“那這樣吧,風升、風羽、風震、風極、風炎,你們五個出列。”稍加思索了一會兒,風連訣點出了習武堂中其他所有淬體第七層境界的風家弟子,而這些人無一不是來自主脈。
旁係分家與主脈嫡傳兩邊向來摩擦不斷,互相敵視,主脈弟子向來看不起旁係弟子,時常針對欺壓,旁係弟子覺得主脈弟子實在目中無人,老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因此也幹脆不給對方好臉。
時間一長,矛盾遂顯。
用風月天的話說,那就是像極了前世記憶中的城裏人與農村人互相看不慣。之所以說是前世,是因為風月天擁有另一個世界的記憶,通俗一點的說法,那就是從地球而來的穿越者。
“嘖嘖,這擺明了是要好好考驗我一番啊。”風月天看著那五名走出人群的少年,心中暗猜測道,不由得湧起一股不妙的預感。
不過,他也不會向風連訣提出質疑,畢竟追根溯源,還是自己先壞了習武堂的課堂規矩。
果不其然,風連訣很快就開口了:“你們五人聯手,若是能在四十息之內擊敗風月天,這瓶氣血丹就由你們五人平分,如何?”
那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麵相覷一會兒,很快,都是一咬牙,道:“好!”
人群中的風嶽眯著眼,在他看來,若這五名淬體第七層的主脈弟子聯手,連第八層的自己對上也頗為棘手,一個不慎,輸掉也不是不可能。而且,他們都有修習主脈的不傳武學,每一個至少都是略有小成的境界。
別說風月天是第七層巔峰,就是到了第八層,抱氣成丹,這五人也能有一戰之力,他要是敢答應,後果必然好不到哪裏去,就算是贏了,也必然是慘勝。
過幾天就是習武堂的畢業考核,一個傷勢未愈的風月天,可不是他的對手!
“我就不信小子還真敢應戰……”心裏這麼想著,風嶽忽然開口,對著還在猶豫的風月天說道:“怎麼,這就是人稱堂堂旁係弟子第一人的風月天嗎?居然連應戰都不敢,真是有夠丟人的!”
少年人最是脾氣難以抑製的時候,從小在父輩那些風家高層身邊耳濡目染權謀心術的風嶽很清楚,對於一個擁有天賦和自信的少年使用激將法會有什麼效果。
他如此想到,卻不知風月天暗地裏隻是為之嗤笑,早就看穿了這些小把戲,不過,這氣血丹他的確需要,罷了,就讓這貨以為自己中了激將法吧。
於是,風月天頓時擺出一副深受屈辱,被激怒了的樣子:“嗬嗬,區區五個繡花枕頭而已玩?我會怕他們?”
“風月天,你說誰是繡花枕頭呢?!”五人之中脾氣較為火爆的風升當即質問,怒目圓睜,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會噴出火來。
風月天搖了搖頭,糾正道:“不好意思,我不是針對你,我的意思是說……在場的五位,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廢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