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典禮過後到現在,林音書才重新找上段明野。
“我想要收手了,我要帶著凡尼回詹姆斯敦。”
林音書坐在辦公桌的對麵,對內裏握著鋼筆,表情晦暗不明的段明野說道。
而後者則漫不經心地看了她一眼,而後開口。
“這並不在我們的整個計劃以內,或者說,你想要放棄之前的努力?”
林音書從容不迫地說。
“之前我們的每一步棋都走得很好,我隻是覺得累了。”
其實林音書心裏仍舊對段明野私自將凡尼接回來一事,心有芥蒂。
現在,他被正中的事忙得不可開交,或許還沒有顧上凡尼,但她不能拿兒子開玩笑。
所以林音書不得不提前終止計劃,帶凡尼回詹姆斯敦,或者去其他的地方。
段明野直直地盯著麵無表情的林音書,想要看出些什麼,而後他一笑,說道。
“我們現在還是未婚夫妻呢,哪有甩下未婚夫自己逃跑的道理。”
林音書目光迎上,不緊不慢地說。
“我們的訂婚關係也可以隨時解除,隻不過不再聲張罷了。”
段明野聽到林音書的話,目光一凜。
“小音書,你玩玩可以,但是要記得該聽誰的話。”
林音書心裏頓時一震。
“段明野,你什麼意思?”
而段明野隻是以手掩口,笑而不語地望進林音書的眼裏。
在他的眼裏,林音書隻能看到算計與利益。
段明野放下咖啡杯,緩緩開口。
“你可以離開,但是不能出國,而且必須隨時報告你的位置,等我需要你過來的時候,必須第一時間趕過來。”
“最重要的,訂婚關係是不可能解除的。”
林音書聽完後攥緊了泛白的手。
段明野最後的話更讓林音書深覺無力與憤怒。
他說。
“你從選擇與我合作開始,就沒有回頭路了,哪怕你後悔,後悔這樣對霍梟辰,你也再沒有資格和他站在一起了。”
回住處的路上,林音書坐在車上竟不自覺地流了淚。
她也不知為何。
好像是因為自己沒有能力改變現狀保護凡尼,又好像是因為霍梟辰。
從她回來的每一天,都在想著如何徹底打敗霍梟辰,如何讓他萬劫不複。
而她卻不知,當她一門心思想要整垮一個人的時候,往往是因為她心裏隻有這個人。
當林音書回到家中時,凡尼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