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真實的想法,與冠冕堂皇的借口,各自找一個出口,你就能坦然麵對了。而你當時所做的是,將自己帶入到了當時的情景之中。剛開始會覺得這些人可憐,爾後呢,因為害怕而想到了自己。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又出生於王族,要別人護佑自己,這原本是很正常的想法。如果你一直抱有這種想法的話,你也能成事,就像是十雲那類人一樣。將自己束之高閣,以權力與普通人區分開來。然後你很快就會學會如何去駕馭這份權力,隻要你的內心,不再有負罪感。如果你學會了這些了,當時道彥在叫你去清理屍體的時候。你回答他說:我身為王室,何必要去做這種事情,讓下人去清理就好。”
“那麼,道彥長老會感到震驚,但不會絕望。你可能會成為一個暴君。但無論是暴君還是聖君,都是在權力的巔峰,總比一無是處要好。可你偏偏把自己逼近了死胡同裏,一麵心懷善良念著這些人的可憐。一麵為自己的以權壓人,企圖拿這些人做墊背的想法而懺悔。從此與真正的權力失之交臂。而所謂改變與贖罪的機會,也就同時喪失了。你不是很崇拜白蒼炎麼,他還是你的表叔。你真該跟他聊一聊,問問他當年是如何痛下殺手誅殺自己的同族的。如果他能夠麵無表情地跟你說起這些,那麼好,你就趕緊抱著這麼一個大腿不撒手。因為這個人,將來絕對是妖族的大人物。因為他已經成功地克服或者徹底掩藏了心中的脆弱與憐憫,這正是你,最最欠缺的東西。”赫連誠說。
“實際上,他現在已經是大人物了。我跟他說過的話,不超過三句。”錦少爺說。
“你似乎好了一點,可以正常對話了,看來我是低估了你。我原本以為你聽到這些,會立刻崩潰呢。”赫連誠說。
“你別忘了,我的能力是膨脹,包含一切可以膨脹的東西,是身體的各項數據。信心能力以及精神的承受。我剛才將精神的承受能力膨脹到極限,到達一個萬物隨心的賢者狀態,才能坦然麵對你說出的這些事實。但膨脹並不是化解,膨脹的效果也會慢慢恢複原樣的。我現在是承受住了你這樣的打擊,但當膨脹慢慢消退的時候,這種打擊超出我的承受範圍,我就也會崩潰的。所以,在我崩潰之前,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做?”錦少爺說。
“最簡單的方法我已經跟你說過了,但你最初的想法就跟別人不一樣,已經錯過了這種方法。現在就隻剩下唯一的方法,就是明天的婚禮了。在婚禮之後,會發生與當年同樣的事件。你若能勇敢麵對,並且尋求一個與當年不同的結果。也許你這病就治好了。”赫連誠說。
“明天的事情好說,問題是今天該怎麼過。”錦少爺說。
“那你就治好,一直維持這種狀態咯。”赫連誠說。
“那就是不能睡覺了,我的這種能力,最多可以維持三天之久,但需要不間斷地使用妖氣。其實明天也不好過啊,那件事情,是我心裏最深的恐懼。我現在想起來,就有些毛毛的。如果我不膨脹勇氣,我恐怕是抗不過去的。可我的這種能力呢,一次又隻能適用於一樣。我如果選擇勇氣膨脹呢,就會被強烈的打擊以致精神崩潰。我到底該怎麼做呢?”錦少爺說。
“你怎麼這麼多毛病呀!”赫連誠說。
“你不就是自告奮勇,來給我治病的嗎。我也想新生啊,不想老是這個樣子。”錦少爺說。
“說到信心啊勇氣啊這種東西,根本沒有具體的數據,隻是一個心理因素。我想,應該是有外部附加值的吧。”南宮瀟湘說。
“誰說的,在我這裏,一切都有數據。差一分一毫都不行,這就是我的能力。”錦少爺說。
“那你就是太過依賴你的能力了。你現在將精神力膨脹到極限,說起來話來,倒像這個超然物外的旁觀者了。精神力這種東西,真的就隻是自己的。但是能夠提升勇氣的,不光是你的能力,還有別的東西吧。”南宮瀟湘說。
“還有什麼呢?”錦少爺問。
“我們呀!有我們這些人站在你跟前,你的膽子不是就更大一些了麼。”南宮瀟湘說。
“你將勇氣理解為膽量,未免太片麵了些吧。”錦少爺說。
“這有什麼分別嗎?我一直都是把他們當作一種東西。”南宮瀟湘說。
“我舉一個簡單的例子,連放棄也是需要勇氣的,你能說放棄需要的是膽量嗎?勇氣的範圍,比簡單的膽量要寬泛許多的。”錦少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