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殷暖暖拿著話筒,疑慮地問道。
“哦,沒事。”齊允浩回過神來,說:“也許是那小子大發善心吧,有人照應下你也好,我也放心點。我不在時,有什麼難處可以去找他,能幫的他都會盡力的。”
“嗯….我知道了。”殷暖暖心底明白肯定是齊允浩跟人家交代了什麼,然而他不願意明說,自己也不好打聽。突然想起什麼事情,她急切地問道:“對了…..你坐飛機那天….有沒有留什麼在我辦公室來?”她想起了辦公室那束藍玫瑰。
齊允浩皺皺眉頭,說:“沒有啊,怎麼了?”
“哦哦哦,沒有沒有沒有。”殷暖暖連忙回答,如果不是他的話,那肯定不能讓他知道有人給自己送了這麼昂貴的花啊!否則…….
“嗯?什麼意思?”齊允浩敏感地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沒有啦,我看到我辦公室有一份文件,又不知道是誰的,怕是你忘了帶走的東西而已,沒事沒事。”殷暖暖連忙扯了個小謊言,隨即連忙扯開話題。
“你們今天怎麼樣?開始培訓了嗎?”
齊允浩抬手捶捶有點酸痛的胳膊,換了個手倚在牆邊,說:“沒有,今天隻是報到和說了下培訓流程而已。明天才正式開始培訓呢。到時候,我可能抽不出太多時間和你聯係…..”他抱歉地說。
“沒事,我理解的。你就安心培訓吧,真羨慕你有這種機會,估計你培訓回來後職位還會繼續晉升吧。前途無量啊。”殷暖暖笑著說。
“我隻是想在臨床上多做點有用的活而已,晉升與否,不在我關心的範疇,否則我也不會自動請纓一直呆在急診科。我更不願意調到辦公室閑坐,你知道的,那會悶死我的。”齊允浩輕聲說道,在她麵前,他總是不會掩飾自己真實的心情,說什麼話都不會避忌。
“也是….我明白。等你回來也輔導下我心內科方麵的專業知識吧,我這方麵還是比較薄弱。”殷暖暖趴在軟軟的毛毛熊上說道。
“嗯,放心。一定。我很珍惜這次學習的機會,也會用心的。”就是有點想你。這句話默默藏在心底,卻不想在這種場合上說出口。
殷暖暖又何嚐不是這麼想?一時間兩人心裏都回蕩著淡淡的離愁,如今相隔千裏之外,隻能憑著對方熟悉的聲音回憶彼此的顏容,對於兩個有情人來說,何嚐不是一種煎熬。沉默半響,還是齊允浩率先打破了沉默。
“妞,該起來吃點東西了。快1點了。吃完再繼續睡,再怎麼忙也不要虐待自己的胃啊,我可不想到時看到你病懨懨的樣子。”他溫柔地說。
殷暖暖抬頭看了一眼時間,確實到了中午一點了。長期不規律的飲食作息習慣使她的身材早就忘了定時進餐這回事,不經他提醒還不覺得有什麼,如今有他的提醒,才感覺自己的肚子在咕嚕嚕地打鼓。
“嗯,好。你應該已經吃了吧?”都這麼晚了。
“沒有,現在準備去呢。主辦方還算仁慈,給我們準備了自助午餐。我現在餓的能吞的下一頭牛。”齊允浩笑著說。
“哇,那他們虧了。趕緊去吧,有免費的午餐就當然要多吃點。你知道,吃自助餐的最高境界是什麼嗎?”殷暖暖興奮地說。
“什麼?”他還真不知道。
“那就是,爬著進去爬著出來。”殷暖暖捏捏鼻頭,大笑著說道。
“哈哈,真有你的。好吧,我現在幾乎就是爬著進去的狀態了,準備出發。”齊允浩也跟著大笑說,如果她人在麵前,他真恨不得狠狠抱住她轉幾個圈圈,這丫頭太合自己胃口了。
“嗯,快去。掛了吧。”殷暖暖依依不舍地說。
“好,有空跟你聯係。等我電話,嗯?”齊允浩也壓低聲音溫柔地說。
“好。”殷暖暖拿著手機,兩人卻都沒有率先掛斷。都怔怔地看著手機半響,齊允浩低笑一聲,說:“你倒是掛啊?”
“你掛吧。”殷暖暖拿著手機回答。
歎了一口氣,再這麼僵持下去,估計兩人都會餓扁的。還是齊允浩一咬牙率先掛掉了電話。
齊允浩一臉溫柔的搖搖頭,臉上盡是寵溺的微笑,把手機裝回褲兜,他轉身想向用餐大廳走去,卻意外地看到身後站著一個人,定睛一看,正是潘嘉瑜,隻見她黑著臉定定地看著他,不知道已經在那裏呆了多久。
齊允浩臉色一變,滿臉溫柔的神色盡然褪去,換上一臉的麵無表情。這女人是怎麼回事,居然在這裏偷聽?哦,不。雖然算不上是偷聽,畢竟是在公共場合。但她怎麼有臉在別人背後聽別人講電話?還說是什麼高素質的人才,卻連最基本的對人尊重都不懂。
“呃…其實我是想提醒你再不去餐廳,就餐時間可就結束了。”看出了他的不爽,她還是試圖放下姿態用溫柔的音調說。
“謝謝。”齊允浩冷淡地說了句,轉身就想走。
“等等。”潘嘉瑜不甘心地喊道,成功地阻止了他的腳步。
“有事?”還是一臉的冷漠。
“你是齊氏企業的齊允浩是嗎?”潘嘉瑜嘴角扯出一絲得意的笑容。短短的幾個小時內,她已經讓人調查好了他的全部底細,詳細到從小到大在哪就讀畢業在哪上班,家裏都有些什麼人,從事些什麼工作都一一列舉出來讓她過目。
“你調查我?”她的話成功地讓齊允浩回頭,出口的話語輕柔地像是微風輕拂般,然而臉上一片風雨欲來的壓迫感讓人無法輕視,此時他如利劍般的眼神冷冽地瞪著她。
潘嘉瑜被他的眼神瞪得怔在了原地,得意的笑容慢慢從臉上消逝,背後似乎有一絲寒氣慢慢地往頭頂蔓延。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帶給她如此強烈的壓迫感,從來沒有,而她在他迫人的眼光下竟然開始冒冷汗。
“沒有,沒有。”她連忙搖頭,不敢承認這個事實。“其實是因為你的姓很少見,我才向別人打聽了一下。我父親跟你父親曾經見過幾麵,算是舊識了。”
是嗎?在他的印象裏,沒有這個人。不過不奇怪,畢竟父親在商界縱橫多年,交往的人遍布五湖四海,從商界到政界再到其他各界都有所涉獵。而自己自從大學畢業以來就一心投入醫學界,對於父親的人脈,或許齊允桓比較了解,而自己還真是一竅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