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
兩人愉快地達成合作共識之後，曹行然問溫舒：“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溫舒抬手將自己的頭發捋到後麵，說：“我也不知道。實驗室沒了，所以至少目前好像沒什麼事情可幹了。”
“不回醫院嗎？”曹行然記得沒錯的話，溫舒確實是一家醫院的醫生。
溫舒想了想，說：“那就先回醫院吧。”
曹行然將車子開到最近的機場後，兩人拿好行李後便將車放在了這裏，準備登機離開。
而離開之前溫舒已經通知了汪樸蘭，讓她告知那個大高個來拿車。
雖然實驗室人員都遷移到安全的地方去了，可是溫舒決定先不讓大家知道最重要的東西還存在著，現在的她需要做的就是將那個可惡的人給揪出來。
坐在頭等艙的兩個人終於可以稍作修整，溫舒要了一杯溫開水，喝了一口，然後側著頭十分仔細地端詳著曹行然。
而曹行然早就感受到了她這熱烈的目光，回看著她問：“你在看什麼？被我的美色迷惑了嗎？”曹行然笑得很壞。
溫舒挑了挑眉說：“我在想，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
曹行然在她準備說出來的時候用食指按在溫舒的唇上，阻止了她的脫口而出。
“如果你猜到了，放在心裏就好。”曹行然似乎是承認了溫舒所猜測的。
溫舒睜著大眼睛看著曹行然，看著他的眼睛，從中讀出了似乎是信任的東西。
我願意對你毫無保留，隻是也不願意讓你和我一起陷入黑暗之中。
“趕緊休息一會兒吧，你感冒還沒有完全好。”溫舒輕咳了一聲，不太自然地說。
曹行然嘴角微勾，問：“你在關心我嗎？”
溫舒看了他一眼，沒回複。自己先躺下準備小眯一會兒。
曹行然看著躺下的人兒，無奈地笑著。
他打開電腦，準備將溫舒周圍的人物都了解一遍，畢竟馬上就要和對手麵對麵交戰了，知己知彼才是王道。
可是溫舒卻坐起身試圖說：“你還是先休息一下再工作吧，畢竟剛剛經曆了那麼緊張的時刻，再加上感冒，別小瞧它，有的時候也是會要命的。”
難得這溫大醫生如此關心自己，曹行然也就不再堅持，而是將筆記本關上，也躺下來，讓自己的身體休息一下。
看到他安穩地躺下後，溫舒這才放心地繼續躺下休息。
飛機起飛了，隨著太陽西移，夜幕漸漸降臨，跨越南北的行程，可以讓他們好好休息一下了。
——
上海。
飛機平穩降落，溫舒從睡夢中醒來，可身邊已然沒有了曹行然的身影了。
可是自己身上卻多了一條薄毯。
溫舒坐起身來，看了看四周，剛準備抬手看看幾點的時候，她手上竟然握著一張小紙條。
紙條上麵的字剛毅有力。
【我先有事去了，關於到底如何幫你，我們之後再詳談，ok？】
溫舒看著紙條上的留言，也無其他多餘的表情，將紙條收入包裏後，便起身將行李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
蒙古那邊出了那麼大的時候，溫舒現在隻覺得頭疼。
她馬不停蹄地趕回醫院，準備向馬傑良具體彙報一下那邊的情況，但是想著包裏還存在著的東西，她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和馬傑良說實話。
上海RJ醫院馬傑良辦公室。
溫舒換了一身白大褂剛看完一個病房裏的病人後，便被馬傑良叫進了辦公室。
“怎麼回事？”馬傑良在辦公桌後麵的椅子上坐下，端起桌子上的一杯熱茶喝了一口，神情嚴肅地問。
溫舒微微皺了皺眉，顯示出了她內心的煩躁，說：“我也不知道，就突然遭到了襲擊。”
“那你怎麼知道實驗室會遭遇襲擊的？”馬傑良不愧是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心思也是深不可測，邏輯更是十分清晰。
溫舒深吸了一口氣，不過並沒有很明顯。她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手機，點開郵箱，將那封郵件點開給馬傑良看。
“這是那天晚上我收到的短信，有人匿名告訴我的。”
馬傑良接過手機，那雙精明的眼睛透過鏡片看著手機屏幕。
過了幾分鍾，馬傑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將手機還給了溫舒，對溫舒說：“你申請這個項目的時候我就和你說過，危險係數很高，有如今這樣的威脅也難免。既然那個東西已經毀了，這個項目就先暫停吧。把臨床搞搞好，爭取多發幾篇文章，今年我還可以幫你再升一升。”
溫舒低頭看著手中的偽造匿名郵件，於心不忍。
其實可以說這一路，都是馬傑良給自己指引，幫著自己在這個複雜的圈子裏站穩腳跟。不過溫舒也從來沒有讓馬傑良失望，不論是學生期間的課業成績還是進入臨床之後的技術，溫舒堪稱頂尖人才。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馬傑良對她的期望比任何人都高。
溫舒也很感謝老天，讓她遇到一個如此好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