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土溪村的村民起床後發現了天大的異象。
原本潺潺流水的河流,一夜之間幹涸龜裂,整條河床一滴水不剩。
所有人家裏的水井也枯竭見底,水桶放下去碰的邦邦響。
“你們家水井有水嗎?我們家就餘水缸還有半桶水……”
“河都幹了,今年的異象太多了,難道是災年嗎?”
魏土林早起打水發現不對勁後,叫醒李氏,兩人反複確認水井出問題了,想問問大家夥的情況,沒想到門一打開,整條路上都是人。
大家麵露惶恐,對未知的恐懼壓彎他們的脊梁。
有位耄耋老人站出來安撫,“我年輕的時候也曾發生過這樣的情況,大家別怕,隻要合力虔誠的向善龍祈禱,奉以豐厚祭祀,今年也能風調雨順的。”
“岑爺爺,當年是怎麼回事,具體怎麼操作的,你跟我們說說。”
裏正絞盡腦汁正想著該如何安撫民意,沒想到有人知道辦法,他恭敬的朝老人行了一禮,等他指點迷津。
“拿上香蠟紙錢去村口,請土地爺幫忙上達天聽,善龍大神要什麼咱們就給什麼便是。”
眾人聞言紛紛回家準備,李氏擔心暖寶一個人在家,將她給喚醒。
“暖寶啊,村裏出大事了,娘要跟爹去村口一趟,你一起嗎?”
齊暖迷迷糊糊的點頭,李氏便為她穿好衣衫,給她紮好小辮圍上圍巾。
隆冬的清晨,空氣泛著冷冽寒意。
饒是全副裝備,齊暖還是連打了兩個噴嚏。
李氏想跟她一起留下,秦三媳婦在門口催促,“二嫂子,您快些,全村就差你家沒來人了,岑老說人不到齊就是對天道的蔑視,是大罪!”
李氏立即把暖寶抱起來,大步流星的出門。
村子裏老老少少都來了,黑壓壓一片。
岑老頭作為代表洗手焚香,然後當著眾人的麵將一摞黃白紙展開,讓他們確認上麵沒有任何東西後,將燃燼的香灰捧起來將它蓋住。
“上天的意思等會就會顯現,它老人家要什麼咱們就給什麼,這災厄之象很快就能解除。”
“可一定要解除啊,我家那口子昨晚偷懶,讓他擔水到水缸不聽,家裏就還有薄薄一層水,吃完今日明日就沒了!”
“是啊,這飯可以不吃,這水卻不能沒有,大家心誠一點多拜拜!”
齊暖原本還如墜迷霧,不曉得村裏發生了啥子驚天動地的大事。
這麼一聽,她直覺這異象是針對自己的。
果不其然。
半盞茶後,岑老頭將黃白紙從香灰裏刨出,原本空無一物的紙上出現了不少東西。
常見的有烤乳豬、烤全羊以及滿漢全席。
最末出現了一個女娃的小像,下麵寫著她的生辰八字。
“這,這長得有點像暖寶啊!”
魏成勇站在最前端,他第一眼認出畫上的人是齊暖,高興的嘴角上揚,扯痛了臉上的傷。
嘿,之前說她野種大家還維護她,如今她是害全村沒水吃的罪魁禍首,大家要把她弄去祭祀了吧?
有人報了下麵的生辰八字,魏土林和李氏臉色瞬間轉暗。
李氏緊抱著她,魏土林伸開長臂緊緊護著母女兩,他用眼神詢問李氏,李氏也是兩眼一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