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老？
我有些傻眼了，沒有想到，這個其貌不揚，還是獨臂的老者，居然就是柳毅口中的賀老，不僅僅是我，就連小梅也都瞪大了美眸，小嘴張得滾圓，滿臉的不可思議。
在我想來，柳毅如此推崇的賀老，起碼應該是仙風道骨一樣的存在。
而不是，一個在賣著燒餅的老頭啊！
“呦，這不是小柳嗎，今兒怎麼有空來看我這糟老頭子？” 賀老看了一眼柳毅，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將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汗水，叫柳毅去店裏先坐著，還說，等著這一爐的燒餅出爐再陪柳毅聊。
柳毅也沒有多說，點點頭，隨後，招呼我跟小梅過去坐。
這賀老，說是忙一會兒，可是來吃燒餅的客人絡繹不絕，這一忙，就是一個多小時，一直將我們晾在一旁，不過，倒是送了我們三個燒餅，讓我們吃。
我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柳毅倒是一副悠然自得，一點也不心急，看我有些急躁，還跟我說，“陳陽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賀老做的燒餅，那是一絕，你也嚐嚐？”
“是啊，真的很好吃。”小梅也吃了一口，讚不絕口。
我撇了撇嘴，既然之則安之，反正都已經過來了，就算再焦急也沒有什麼用。
等了那麼久，我肚子也有些餓了，嚐了一口，還真別說，脆脆的，吃起來非常香，我以前也吃過不少燒餅，但是，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燒餅，難怪，會有那麼多客人前來買燒餅。
“行了，早上的兩百個燒餅，供應完了，要吃的，等下午再來吧！”
賀老吆喝了一聲，一些還沒有購買到燒餅的客人，都露出遺憾之色，不過，並沒有人起哄，而是陸續離開，這燒餅，也就比成年人的巴掌稍微大一點，一爐可以出二十個，十分鍾一爐。
不過，這生意那麼好，這賀老怎麼就不賣了呢？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柳毅解釋道，“這是賀老的規矩，一天，就隻賣四百個燒餅，早上兩百，下午兩百，賣完就收攤了。”
我嘴角一陣抽搐，還真是一個奇葩的老頭，有錢都不賺。
這是在玩，饑餓營銷嗎？
不過，不賣了也好，不然還不知道要我們等多久呢！
收攤之後，賀老走了過來，柳毅急忙起身，賀老擺擺手，“坐吧，小柳啊，也有一段日子，沒有見到你了吧！”
“是的賀老，一年多了。”
柳毅恭敬地回答，隨後又開口道，“知道您愛喝酒，這是我特意買來孝敬您的。”
“恩，你有心了。”
賀老點了點頭，毫不客氣地將一瓶茅台打開，也不倒在杯子裏，直接對瓶吹，喝了一口，吧唧了一下嘴巴，“馬馬虎虎，年份有些不足。”
我嘴角一陣抽搐，這老頭，這嘴巴也太叼了一些吧！
要知道，光是這一瓶酒，就花了好幾萬呢！
可是珍藏品，起初店家還不願意賣呢，是比市場價多花了一倍的價格，才拿下來的。
“是差了一些，下次來的時候，再給您帶一些好酒過來。”柳毅陪著笑臉，態度始終恭敬如初。
喝了幾口酒之後，賀老睨了一眼柳毅，淡淡開口，“小劉啊，你今天，不是光來看我這糟老頭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