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猛做局,目標就是第三隊。果然,如他所料。
“快快快,麻溜的,坦白從寬。”他催促。
無人應聲。坦白從寬?牢底坐穿。麻溜的坦白從寬?麻溜的進鬼門關!他們太了解曹猛。
而曹猛,沒得到答案,便怒了,怒不可遏。他用文明棍敲擊地麵,惡狠狠罵:“老子扒了你們的皮!”
話畢,他吩咐檢查每個人的手槍。剛開過的槍,彈道肯定有痕跡。
一個個來,輪到麻花時,他也坦然地把槍交上去。
他的槍,並無異樣。
這讓那些知根知底的人驚訝不已,什麼情況?
司馬輝清楚:麻花消除了痕跡。
麻花在槍械方麵雖談不上是一流高手,但也馬馬虎虎,在槍走火後,就以最快的速度拆槍,消除痕跡,再裝槍。
這個過程,司馬輝一覽無遺。
但他沒言語。他的目的並非想整死麻花,隻是想借他手示警而已。
示警目的達到了,卻不料是曹猛做的局。
曹猛的局,僅僅是要揪出在他辦公室藏匿竊聽器的人嗎?司馬輝暗自發問,但表麵上卻不動聲色,靜觀其變。
很快,槍支檢查了一遍。曹猛沒發現任何端倪。在用文明棍連砸地麵數次後,他陰沉著臉,命令打道回府。
打道回府,並非中斷調查,而是加大力度。
回到特別行動處,曹猛便把第三隊的人全關入會議室。他宣稱,不揪出內賊,誰都不能回家。
大家心懷不滿,便罵罵咧咧,罵那個槍走火的人,一隻老鼠禍害了一鍋粥。
此時,依然無人舉報麻花。
非但如此,麻花還做那個倒打一耙的豬八戒,插著腰,拍著桌子,咬牙切齒發毒誓,要幹了“老鼠”的十八輩祖宗。
聞言,司馬輝暗自竊笑:麻花啊麻花,你要幹你的十八輩祖宗,你的十八輩祖宗會不會從墳墓裏跳出來,咬死你啊!
他祖宗不咬死他,曹猛也要咬死他。
曹猛不可能守株待兔,他一個個過堂審訊。
所有人審了一遍,依然無果。
大家都有一種法不責眾的思想。這一點,曹猛也清楚。法不責眾?好啊,老子讓你們狗咬狗,看你們還眾不眾!
於是,他讓大家抓鬮兒,兩兩對決。
什麼是兩兩對決?就是兩個人一組,互相揭發。揭發的有理有據,便抽對手皮鞭,否則,皮鞭就會賞賜在自個兒身上。
抓鬮兒的結果,司馬輝與麻花對決。
麻花笑了,那臉笑成了屁股蛋子。麵對司馬輝,他有種必勝的信心。
司馬輝這個“好好先生”,好人有好報,得到了許多人的尊敬,但在某些人眼中,比如麻花,卻是嗤之以鼻,並給他取個綽號,“四眼雞”。
四眼雞,是指司馬輝戴著眼鏡像有四隻眼,還如小雞仔一般可欺可辱。
麻花堅信,他指證司馬輝一百個錯誤,司馬輝必定承認二百個。
然而,在輪到二人時,麻花差點兒被司馬輝幾句話玩死。
對決開始。
刑訊室,司馬輝與麻花被五花大綁。
麻花先下手為強,楞聲楞氣招供:“四眼雞,絕對是四眼雞。我親眼見他開槍。”
話畢,他陰笑著目視司馬輝。
司馬輝先是笑,恭謹的笑,善意的笑,然後才回答:“我當時在撒尿,韓信能證明。”
撒尿?
曹猛品一口茗茶後,命令幾個特務去核實。
核實結果:韓信證明司馬輝撒尿,而那裏確有尿跡。
司馬輝鐵證如山,就意味著麻花是謊話連篇。
鞭笞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