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司馬輝到特別行動處後,便直奔嚴月辦公室。
嚴月開會去了。
司馬輝就是清楚她去開會了,才來此
司馬輝大大咧咧在辦公室轉一圈,然後肆無忌憚翻閱文件。
他要尋找關於炮手叛變的相關文件,然後作為證據為坦克戰盟提供。可是,能翻的都翻了,他一無所獲。
盯著保險櫃,司馬輝惡向膽邊生。
他先聆聽門外的動靜,靜悄悄的。
於是,疾步走到保險櫃前。
保險櫃的鎖是密碼鎖。
司馬輝慢慢轉動旋鈕……哢嚓,第一個密碼被打開了。
他暗自欣喜,嚴月這個假鬼子臭婆娘,密碼太簡單了。
繼續!
很快,他破解了第二個密碼。
就在要破解第三個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似乎是嚴月的。
於是,司馬輝急忙將保險櫃恢複原狀,然後一本正經地坐在辦公桌的後麵,翻閱文件,就如在自己辦公室一般。
果然是嚴月。
嚴月推門而入。
她怔住了,凝視著司馬輝。
司馬輝對她笑笑,笑裏盡量流露善意。
“小月,回來了?”他熱情打招呼。
“四眼雞,你——你為何在我這裏?”嚴月答非所問,驚奇的語氣中含著怒火。
“有事!”司馬輝熱情洋溢地笑。
“我不在,你擅自闖我辦公室?!”嚴月臉色陰沉如水。
“擅闖?嗬嗬,咱倆的關係,沒這麼嚴重吧!”司馬輝陪著笑,盡量舒緩氣氛。
“咱倆關係?”嚴月似乎想起什麼來了,當即發飆,“滾出去!”
“滾就滾!”司馬輝也不硬懟,順勢外走。
而嚴月,則一邊怒氣衝衝把手中的皮包摔在沙發上,一邊大踏步奔向辦公桌。
她掃一眼桌上攤開的文件,怒喝:“四眼雞,你給我站住!”
“小月,又咋了?”司馬輝不解的神情。
“你——你——”嚴月氣得難以言語,“你竟敢私自翻閱我文件?你你你,我要斃了你!”
說著,她抽出手槍,子彈上膛。
見狀,司馬輝轉身就跑。
“跑我就開槍!”嚴月威脅。
司馬輝駐足不前,然後陪著笑,讓身體前後左右搖擺著,盡量躲開槍口。
但嚴月的槍口,如影隨形,緊緊跟著他。
結果,司馬輝就成了不倒翁,前後左右,不斷搖擺。
“再動?再動我立馬開槍!”嚴月氣急敗壞的神情。
司馬輝不敢動了,紋絲不動,站在原地。
“小月,放下槍,放下啊,這可不是玩的。”他盡量語氣平和,盡量笑容可掬。
“我要斃了你!”嚴月恨恨走到司馬輝麵前,用槍抵住他的腦袋,“你偷看我文件,你是共黨,你是軍統,你是坦克戰盟的,你是混蛋,你是王八蛋,你是千年的烏龜萬年的老鱉,你是——”
嚴月怒氣衝衝罵了一通,可惜,嘴裏的髒詞有限,便噎住了。
“小月,小月,莫生氣,莫生氣啊,我錯了,我不該私自看你文件,我該死,我是混蛋,我是王八蛋,我是千年的老鱉萬年的烏龜,我——”司馬輝一邊自責,一邊用手指輕輕撥開那手槍。
“千年的烏龜萬年的老鱉!”
嚴月沒有把槍再次抵住司馬輝的腦袋,卻鄭重地為他糾正用語。
“是是是,千年的烏龜萬年的老鱉。”司馬輝迎合她。
然而,他卻暗自心道:都什麼時候了?生死攸關,你還摳我字眼兒,有意思嗎?
司馬輝在把嚴月的槍撥到一旁後,又小心翼翼從她手中接過槍,並慢慢放在茶幾上。
如此,他才暗籲一口氣。剛才太凶險了,嚴月真要走了火,自己不就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了嗎?
隨後,司馬輝如小太監伺候皇後娘娘一般,攙扶著嚴月坐到沙發上。
嚴月不言不語,就那麼用凶狠的目光盯著他,似有不共戴天之仇。
司馬輝訕笑著,去斟了一杯紅酒,慢慢放入嚴月的手裏。
嚴月雙手捧杯,慢慢送到嘴旁,然後一飲而盡。
一杯酒下肚,她情緒慢慢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