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並沒費什麼周折,幾乎所有的特務都在關注即將要進站的火車。
電話那頭兒,鐵公雞獲悉這個消息後,當即答應上報組織。
如此,司馬輝才又回到車旁,然後尋找一個視野較好的位置,靜觀其變。他明白,今日一場血戰難以避免。
半個小時後,火車緩緩進站。
就在這時,火車站的鬼子憲兵駐紮地點遭到了手榴彈的猛烈攻擊。
轟隆聲不絕於耳。黑煙呼呼衝天。
伴隨的,還有鬼子的哀呼聲,慘叫聲。
接著,在火車站內外巡查的鬼子們便直奔受襲地點而去。
然而,特別行動處的特務們並沒有慌張,他們依舊隱藏在各自的埋伏點,隻等火車停穩,便一擁而上。
火車,隨著嘎吱聲,穩穩停靠站台。
不待車門打開,雲依依一馬當先,帶人衝向預定車廂,也就是5號車廂。而老苟,則從兩旁包抄,撲向相鄰的4和6號車廂。
可就在這時,傳來了槍聲,是狙擊槍。
隨著槍聲,特務中有人跌到在地,一命嗚呼。
見勢不妙,雲依依和老苟便命令所有人先找掩體躲藏。
不過,他們找不到狙擊槍在何處。
然而,這時,火車上的乘客開始下車,也就是瞬間,便湧出許多人。
無奈,曹猛隻好調整計劃,命令雲依依和老苟圍住從4、5、6號車廂下來的乘客,同時,截斷4和6號車廂通往3和7號車廂的出入口。
雲依依和老苟接到命令,再次攻擊。
狙擊槍再次響起,不是一杆,最起碼有七八杆。
子彈射入特務們體內,他們一個個撲倒在地,血流滿地。
鮮血引起了乘客們的驚慌,尖叫著,如無頭蒼蠅般亂竄。但他們被有意識地引導進入了一處大廳。
這叫“請君入甕”。這是嚴月的計策。
即便“請君入甕”之計比較高明,但曹猛擔心狙擊槍壞了好事,於是,他不再坐鎮指揮,而是親自上陣。
他一改往日頭戴禮帽、手持文明棍的“紳士”形象,幹脆利落地脫掉上衣,光著膀子,抱起一杆狙擊槍,衝到車站的最高點,尋找目標。
曹猛能當上特高課擁有特權的特別行動處的處長,並非浪得虛名,他是有一定實力的。
很快,他就發現了目標。
隨之,他開槍還擊。
他的反擊,引起了其他狙擊槍的攻擊。
而趁此機會,雲依依和老苟則帶人衝上火車,按照計劃封鎖了相關車廂,並圈禁了三個車廂的人。
隨後,他們藏在乘客的身後,躲著狙擊槍的子彈,把所有乘客攆到了預定位置,也就是那個請君入甕的大廳。
見乘客被圈禁,狙擊槍們失去了先機,便無奈撤退。
如此,曹猛就也返回地麵,奔至大廳。
他不擔心其他車廂出站的人,因為有嚴月。
此時,嚴月已現身在出站口。
這裏,不但有鬼子憲兵,還有特別行動處的特務。
特務們,帶頭的,便是韓信。
韓信看見嚴月,恭敬見禮:“嚴副處長好。”
嚴月輕哼一聲,算是回應,然後問:“沒放人吧?”
“沒有,嚴副處長。”韓信恭謹回答,“靜候嚴副處長大駕光臨。”
嚴月點點頭,說:“開始吧。”
“是,嚴副處長。”韓信精神抖擻地回應,隨後,他命令開閘放人。
在嚴月麵前,韓信非常想表現一下,便親自站在閘口,認真檢查每一個出站乘客的證件。那些證件,但凡有一點點瑕疵,他都會盤問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