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之下,猛的被大股大股的腦.漿和鮮血糊了個一頭一臉,饒是裏瓦爾斯再見多識廣、再自詡心如鐵石,卻依然一臉懵逼的愣在了那裏。
其實不隻是他,樓頂上烏泱泱的幾十口子,不管是越南幫的,還是墨西哥幫的,無一不是被這突然的狀況給驚的大腦當場就短了路,直到阮虎的屍體“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才眾人的魂給喚了回來。
“法…法…法克!!!”
瞅著地上還在不斷抽搐的老大,越南幫的紅棍打手、阮虎的親弟弟阮江淒慘的怒吼一聲,“唰”的抽出手槍對準了裏瓦爾斯。
“誰,誰開的槍?”
“裏瓦爾斯,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我特麼崩了你!”
他這一動,就像是推翻了多米諾骨牌的第一個牌子一樣,兩撥人幾乎是同時就抽出了手槍,個個都一臉緊張的指著對麵的人。
突然發生了這種事情,無論是誰都緊張的不得了,特別是站在最前麵,直接麵對越南幫十幾個黑洞洞槍口的裏瓦爾斯,更是瞬間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阮、阮江,你,你聽我解釋……”
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他一邊舉起雙手示意對方自己沒帶武器,一邊哭喪著臉的說道:“這一定是有人要害我,你哥如果真是我殺了的話,我又怎麼可能自己送上門來?”
隻是,眼看自己親哥死在了麵前,阮江又怎麼可能會冷靜下來?
隻見他猛的往前跨出一步,一把揪住裏瓦爾斯那沾滿鮮血的衣襟,直接就把手槍頂在了裏瓦爾斯的腦門上,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目眥欲裂的吼道:“你特麼的給我說,是誰開的槍?”
“我,我,我真不是知道啊!”
感受著腦門上那冰涼的槍口,裏瓦爾斯又急又怕,話語裏都帶著哭腔了。
“這話對著我哥的在天之靈說吧!”
阮江可不管這個,前幾天,他就聽到一些傳聞,說墨西哥幫要對自己的哥哥不利,可是在告訴自己哥哥之後,他卻並不以為意。
可是眼下,慘劇既然已經發生了,而且恰恰還有墨西哥人在場,阮江已經徹底把這個賬算到裏瓦爾斯頭上了。
冷冰冰的拋下了一句話之後,阮江又扭頭對旁邊的小弟一揚下巴,滿臉猙獰的說道:“告訴這些墨西哥人,把槍都給我放下,否則我現在就斃了他們老大!”
小弟乖乖的把話翻譯了過去,那些持槍的墨西哥人一聽,頓時臉色大變,一個個把槍握的更緊了。
他們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今天的事兒是不可能善了的,可是如果現在放下了槍,那自己豈不是就成了待宰的魚肉了?
查爾斯把心一橫,舉起槍穩穩的對準了阮江的眉心:“放個屁!你趕緊把我爸放了,否則今天就別想從這兒踏出一步!”
他這麼一說,墨西哥幫的小弟們立刻是有樣學樣,底氣十足的端著槍和越南幫對峙了起來。
“切,就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竟然還敢威脅我?”
阮江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直接調轉槍口對準了查爾斯說道:“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一槍崩了你!”
查爾斯也不是什麼善茬,在墨西哥的時候,他們這群家夥連警察和官員都敢殺,又怎麼會怕區區越南幫?
所以眼看阮江舉槍對準了他,立刻滿臉鄙夷的說道:“信?我信你個大頭鬼!有種你開槍啊?開啊?”
他的話語剛落,隻聽“乒”的一聲槍響,在眾目睽睽之下,查爾斯的腦袋“噗”的一下瞬間就爆成了一個爛西瓜,粉紅色的腦.漿、深紅的鮮血頓時爆成了一團血霧……
“兒子!”
就在眾人紛紛愣神的時候,隻聽一聲淒慘到不似人聲的嚎叫傳來,裏瓦爾斯反身一扭,竟然從猝不及防的阮江手中把槍奪了過來。
“我、我、我沒開槍啊!真不是我打的!”
阮江一臉懵逼的看著雙眼噴火的裏瓦爾斯,一臉無辜的解釋道。
他是真的很詫異,剛剛,他手中的槍根本連響都沒響,可查爾斯怎麼就倒了?難道,是自己身後小弟開的槍?
不過,任他如何解釋,剛剛才承受了傷子之痛的裏瓦爾斯可不管這個。
剛剛,那聲槍響明顯是在越南人這邊響起來的,就算不是阮江開的火,那他也逃不了幹係,反正這些越南人今天都得死!
“我去你麼的,給我打!”
猛的發出一聲怒還有,裏瓦爾斯一把將阮江拽進自己的懷裏當起了人肉盾牌,對著越南人就狠狠的扣動的扳機。
“乒、乒……”
“去死吧!”
“啊……”
聽著隱隱傳來的一陣陣槍響和哀嚎,
完成了挑撥離間任務的陳武冷笑了一下,放下狙擊步槍和遙控器,一溜煙的順著預先布置好的繩索滑了下來。
其實,剛剛那兩槍都是他開的,而之所以裏瓦爾斯會覺得槍聲像是在自己身邊響起的一樣,則是因為陳武極為聰明的玩了一個小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