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目睽睽之下,一顆飛來的子彈準確的命中了那個白人教官手中的手槍。
“哢嚓……”
在子彈強烈地衝擊下,那把手槍瞬間變成了一坨破碎的零件,大蓬大蓬的鮮血更是“呼哧呼哧”的從那個白人教官的手中噴了出來。
“嗷……”
“誰?誰開的槍?老子要殺了他,啊!!!”
在足足愣了有兩秒鍾之後,那個白人教官才猛地發出一道淒慘的哀嚎,忙使勁兒握住自己的手腕進行止血。
忽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所有人,無論是站在他旁邊的另一個白人教官,還是那些庫爾德士兵,都統統愣了一下,直到被眼前鮮血噴湧的慘狀驚醒,才一個個扯著嗓子嚎了起來。
“特麼的,快,叫醫生,叫醫生!”
“大夫,這邊有人受傷了!”
不過,就在這些人壓傷口的壓傷口,撒腿去叫醫生的去叫醫生的時候,科爾金卻霍然轉身,兩眼血紅地看向了陳武。
“陳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剛剛,那聲槍響就在他的身邊響起,毫無疑問,開槍的正是這個現在還保持著舉槍動作的華國人!
“什麼什麼意思?”
麵對科爾金的詰問,陳武輕笑一下,“嘩”的一下把手中的步槍抗到了肩頭,然後很是詫異的瞥了科爾金一眼,這才很是無辜地說道:“你到底在問什麼?我真不明白!”
“我……”
聽到陳武這明擺著裝糊塗的回答,科爾金頓時就怒了,右手“唰”的一下就摸向了腰間的手槍。
隻是,他的動作很快,孟嶽和瓦西裏的動作卻更快。
就在他的手指才剛剛摸到槍柄的時候,孟嶽和瓦西裏已經“唰”的一下舉起了手中的步槍,黑洞洞的槍口穩穩的瞄準了他的腦袋。
“小子,放老實點,咱們和老板說話呢?把手從槍上拿開!”
瞅著一臉不忿的科爾金,孟嶽的嘴角不由的泛起了一絲的冷笑。
他現在的心情可以說是非常不好,要是有人自己撞上來願意讓他出出氣的話,他當然不介意了。
“好、好、好,算你們狠!”
麵對兩個瞄準自己腦袋的槍口,哪怕心裏再憤怒,科爾金還是認慫了。
被氣的連說了三個“好”字之後,他把手一甩,狠狠地等著陳武,咬著牙怒吼了起來:“陳武,你別給我裝糊塗!”
“被你打傷的比爾是一個很好的教官,你竟然敢無故傷害他,你給我等著,如果不給我個說法,我就去找CIA投訴你!”
“很好的教官?”
聽到科爾金竟然這麼說,陳武“噗呲”一下笑了出來,饒有興致的看了他一番,才滿是嘲弄的說道:“給你個說法?還你投訴我?”
“切!”
陳武不屑的一撇嘴,頓時又把科爾金氣的把牙齒咬的是“咯嘣咯嘣”作響。
“怎麼著?不服氣是吧?”
瞅著他這一肚子 怨氣的模樣,陳武倒是越發心平氣和了起來,圍著他足足饒了好幾圈,才又挑著眉毛說道:“你想要個說法?好啊,走,我今天就去給你個說法!”
說著,他衝著孟嶽和瓦西裏一擺手,一馬當先的就朝著剛剛被他一槍打中手中手槍的比爾走了過去。
“走吧?你不是要個說法麼?走啊!”
對於這個敢於當麵給陳武上眼藥,而且還有幹掉華國情報人員嫌疑的雇傭兵頭子,孟嶽可一點都沒客氣,劈手抽出他腰間的手槍,直接用槍頂著他的後脊梁推著他跟著陳武走了起來。
此時,在比爾可那個倒地的士兵身邊已經為了一堆的人,一看陳武幾人走了過來,眾人紛紛讓出一條道路,然後齊刷刷地看向了他們幾人。
不過,不同的是,那些庫爾德人看向陳武的眼神中滿是感激與敬意,而那個與比爾搭夥的白人教官的眼中,則是雙眼中充滿了憤怒的火焰。
“唔,怎麼傷的這麼重啊!”
走到人堆裏麵,陳武低頭看了一眼握著手腕倒在地上不住呻.吟的比爾,不由撇著嘴搖了搖頭。
不為其它,因為他發現,自己這一槍竟然打偏了!
在他的計劃中,這一槍應該是直接命中比爾手中手槍的槍管,這樣最多把手槍的套筒打穿,他的手指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可現在,這一槍竟然打到了手槍扳機的位置,不僅把槍械打了個粉碎,甚至連帶這還打爛了比爾握槍右手的兩根手指和半拉手掌!
其中,握槍柄的大拇指和手掌還好點,雖然被炸的血肉模糊,但是好歹零件還都在,但是扣扳機的食指可就慘了,整個被陳武這一槍給齊根打斷了,也難怪這個比爾會嚎的跟死了爹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