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謹良和鬆尾次郎的殺人誅心言論讓君天上被徹底孤立,就連原本準備跟他接觸一下的華海本土商業人士也都紛紛選擇暫時觀望。
君天上又獨自縮在牆角玩著手機,但沒過多久,鬆尾次郎卻又抬著酒杯走了過來。
“君天上,你考慮怎麼樣了?”鬆尾次郎徑直坐到君天上對麵,趾高氣昂說道。
君天上連頭都懶得抬一下,自顧自的玩著手機。
赤果果的無視。
“八嘎。”
鬆尾次郎忍不住暗暗罵了一句,便又冷聲威脅道,“君氏經營糟糕,內部管理混亂,還有三木財團和白家聯手打壓,這個時候,除了我們三木財團,誰還敢入股君氏?如果沒有打量外援資金,君氏必然倒閉,君天上,你真想一無所有嗎?”
“鬆尾野狗,你真以為你就吃定我了嗎?”君天上終於抬起頭來,冷聲問道。
鬆尾次郎忍不住拍案而起,怒聲喝道,“八嘎。”
“吼呀,你盡管拍桌子大吼。”君天上聳了聳肩,淡然說道,“反正在你和白謹良殺人誅心的言論下,我今晚也注定會顆粒無收,我也就破罐子破摔了,你敢不顧形象嗎?”
鬆尾次郎確實不敢,因為他代表的是三木財團,如果他不管不顧,像個地痞流氓似的,三木財團的高層肯定懲罰他。
鬆尾次郎趕緊坐了下來,悻悻不甘說道,“你……”
“明明是一條養不熟的野狗,卻偏偏要裝得人模狗樣,你活得累不累呀?”君天上再次打斷鬆尾次郎,不屑說道。
“八嘎。”
鬆尾次郎勃然大怒,又忍不住騰的站起身來。
“老父健在,你卻改作他姓,是為不孝;原配妻子給你生了一對龍鳳胎,你卻拋棄妻子,是為不仁;你哥哥打工供你上學,意外失去了雙腿,你卻對他不聞不問,是為不義;你身為華國人,卻以加入東瀛國為榮,並數次欺辱華國同胞,是為不忠。”君天上指著鬆尾次郎的鼻子,冷冷質問道,“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不是養不熟的野狗是什麼?”
君天上的娓娓道來,讓鬆尾次郎大吃一驚,眼中悄然閃過一絲驚恐之色,囂張氣焰也瞬間蕩然無存。
“你……你胡說八道。”鬆尾次郎又忍不住色厲內荏嗬斥道。
君天上緊盯著鬆尾次郎,沉聲問道,“你本名叫許可承,你哥哥叫許可柄,你爸爸叫許偉誠,你的原配妻子叫趙悅蓉,你的一子一女分別叫做許趙恒和許趙玲,我沒有說錯吧?”
他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鬆尾次郎眼中的慌亂之色變得更加明顯,但卻又惡狠狠說道,“君天上,你竟敢人肉我,侵犯他人隱私。”
“嗬嗬。”
君天上冷冷一笑,接著說道,“十六年前,你大學畢業後成為三木財團京都分公司人事專員,三年後當上人事部經理,並於同年國慶節大婚,於次年六月二十日給你生下龍鳳胎,同年十月,你晉級為人力資源部總監,被派往東瀛學習,你抓住 機會成功留在了三木財團總部。”
鬆尾次郎像見了鬼似的看著君天上,不敢置信問道,“你……你……你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次年十二月,你迎娶三木財團第九大股東鬆尾大雄的獨女鬆尾姬子,鬆尾姬子因車禍導致右腿被截肢,還比你大十六歲,喪偶,膝下也有一子一女,三年後,鬆尾姬子外出遊玩死於海難,為了表忠心,你更是幹脆就改姓鬆尾,改名叫鬆尾次郎,意思是你是鬆尾家的第二個孩子,我說的沒錯吧?”
人肉再牛,也不可能搜索出這麼詳細的資料。
鬆尾次郎終於明白,君天上絕對沒有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他到底是什麼人?
為什麼連我在島國的所作所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你……你到底是誰?”鬆尾次郎終於撐不下去了,一臉驚恐問道。
“你還沒資格知道我到底是什麼人。”君天上搖了搖頭,一臉鄙夷說道,“為了取得鬆尾大雄的信任,你整整八年沒有回來看過一次家人,就連你媽媽的葬禮也都沒有回來,你確實很善鑽營,也足夠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