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教不敢當,但我剛剛去你爸媽的房間裏溜達了一圈,順手給他留了點禮物。”君天上看著白婉玉,說道。
白婉玉忍不住騰的站起身來,焦急說道,“君天上,你……”
“白小姐無需緊張,我並沒對你爸爸做什麼過分的事情,隻是幫他理了個發,順便給他留了一句警告。”君天上看著白婉玉,認真說道,“我很感謝白小姐的提醒,也很珍惜白小姐的善良,如果不是這樣,我肯定不會這樣輕易饒過你爸爸。”
“你真沒傷害我爸爸?”白婉玉依舊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君天上正色說道,“我從來不欺騙朋友。”
“謝謝你把我當成朋友。”白婉玉衝君天上深深彎下腰去,懇求說道,“希望君少能看在我們朋友一場的份上,適當高抬貴手。”
孝順無錯,君天上也不禁有些心軟了,但他很清楚,一時的心軟隻會引起更多的麻煩。
君天上看著白婉玉,緩緩說道,“凡事都得有個度,希望白小姐能說服你爸爸,否則,我也就隻能說聲抱歉了。”
“謝謝君少,我會努力說服我爸爸。”白婉玉緩緩直起身來,但卻忍不住無聲歎了口氣。
君天上幾乎毀了整個白家,想讓白家人放下這段仇恨,很難很難,甚至是不可能。
而現在的局勢很明顯,她爸爸絕對不是君天上的對手,再繼續鬥下去,她爸爸絕對是在引火燒身。
確定爸媽沒事後,白婉玉就忍不住指著被君天上順手放在沙發上的的藍敬仁,好奇問道,“君少,您這是什麼意思?”
“這小子對白小姐垂涎已久,做夢想來白小姐的香閨溜達一圈,我就順便滿足了一下他的夙願,嗬嗬。”
君天上的打趣,又讓白婉玉羞的小臉通紅,忍不住嗔怪說道,“君少,您……”
“白小姐盡管放心,我已經封住了他的穴位,他不能動也不能說話,還看不到也聽不到,這隻是一個惡作劇而已。”
君天上之言,讓白婉玉不禁大大鬆了口氣。
藍敬仁不止一次在酒後放豪言要得到她,白婉玉對這個紈絝並沒什麼好印象,再者,白婉玉也不敢讓藍敬仁知道她和君天上的私人關係,如果這個喝點馬尿就飄的紈絝酒後失言,將她和君天上的關係公諸於眾,她可就真沒辦法麵對她爸爸了。
白婉玉仍舊有些不放心的問道,“他真的什麼都看不到,也什麼都聽不到嗎?”
君天上笑著站起身來,單手提著藍敬仁的皮帶,將他也提到了陽台上,拿起撬茶餅用的改錐,緩緩刺向藍敬仁的眼珠,雖然藍敬仁的雙目瞪大,但他的雙眼卻沒有半點反應,仿佛是安上了兩個假眼球似的。
“白小姐,需要我對著這小子的耳朵大吼一聲,證明他暫時失去了聽力了嗎?”君天上將改錐放回茶幾,微笑問道。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白婉玉哪敢讓君天上嗷的來上一嗓子?
“我相信君少。”白婉玉沉默片刻,問道,“如果我不提醒君少,君少能猜到是我爸爸做的嗎?”
君天上衝藍清婉抬著茶杯,認真說道,“我才剛剛回到華海,我的仇人無非就是白家和趙雲天,想查出是誰做的並非什麼難事,如果那樣,我的報複將會是以牙還牙,所以,白小姐不必內疚,你的提醒不僅沒有出賣你爸爸,反而救了他一命。”
“話雖如此,但我始終感覺是我出賣了我爸爸。”白婉玉再次苦笑說道。
君天上能理解白婉玉的處境。
君天上對她有救命之恩,還不惜用身體給她擋下了那致命的一刀,而且,在酒店的那次,也是君天上救了她,兩次救命之恩,說是恩重如山一點不為過。
退一萬步說,就算君天上對她沒有任何恩情,以她的善良,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爸爸犯下殺人大罪。
可作為女兒,理智的勸阻爸爸犯錯是她應盡的職責,但她不應該給敵人通風報信,給爸爸招來報複,白婉玉是真的左右為難,那條信息也是糾結了很久才發給君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