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牌也好!
這雖然很殘酷,但總比讓爸爸固執己見,丟了性命要好。
“我和君天上是朋友。”白婉玉無聲歎了口氣,說道。
“啪。”
白謹言直接拿起茶托,將茶杯茶壺一股腦的砸在地上,怒目而視的看著白婉玉,聲嘶力竭的咆哮道,“白婉玉,你還是不是白家子孫?那個王八蛋把白家害的那麼慘,你還跟她做朋友,你對得起你爺爺嗎?這些年,他有多疼你,你心裏沒數嗎?”
白謹言的怒聲嗬斥,讓白婉玉委屈得雙目發脹,直想流淚。
她從來就沒有忘記爺爺對她的疼愛,她也從來沒有忘記她是白家子孫,但君天上對她的兩次救命之恩也是真的,尤其是第一次。
君天上又何嚐不知道她是白家人?他本可以眼睜睜的看著鬼殺將她擄走,先女幹後殺,以此來打擊她爺爺和爸爸,可他沒有那麼做。
他不僅出手救他,還用他的身體幫她擋下了致命的一刀。
鋼刀透體而過,鮮血狂飆如泉,白婉玉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刀,從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君天上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也是從那一刻起,她就選擇了相信他。
再者,為了爸爸,她也必須得跟君天上做朋友,如果沒有他和君天上的感情,就衝他爸爸的所作所為和君天上的心狠手辣,她爸爸早就變成一具屍體了。
於情,白婉玉狠不下心來恨君天上;
於理,君天上並沒做錯什麼,錯的是她爺爺。
她爺爺明明知道鬼殺是個殺人狂魔鬼殺,他還要包庇鬼殺,並讓鬼殺不斷幫他殺人所致,而且,鬼殺之所以會栽,還是他爺爺派鬼殺去截殺君天上所致。
至於君白兩家的矛盾起源,就更怪不得君天上了。
他二姑夫不僅忘恩負義,侵吞了大量君氏財產,還用偷偷挪用君氏資源建立輝安醫藥,更過分的是,他竟然對一手將他帶出來的親大哥和大嫂痛下殺手。
在這件事情中,她爺爺也扮演了重要角色,白婉玉可是親耳聽到了君安樂、白謹良和白正峰合計此事的,她當時也還努力阻止過,可終究還是無法阻擋他們的貪婪。
白婉玉正直善良,恩怨分明,她真的不怪君天上,可她爺爺畢竟是君天上搞廢的,她又做不到完全心無芥蒂。
蓮子心中苦!
她本以為爸爸多少能理解一點她的用心良苦,可白謹言卻是這副態度。
“你說話呀。”白謹言用力抓著白婉玉的衣領,雙目赤紅,怒聲質問道,“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不知廉恥的愛上了那個混蛋?”
不知廉恥!
白婉玉做夢也沒想到,她爸爸竟然會說出這麼傷人的話來。
“嗬嗬。”
白婉玉慘然一笑,沒有解釋什麼。
“砰。”
白謹言猛然發力,將白婉玉推到在了地麵上,雙拳緊握,眼中閃爍著凜冽恨意。
君天上毀了白家,毀了他爸爸,還奪走了他引以為傲的女兒,如此血仇,豈能善罷甘休?
“白婉玉,你給我聽好了,你要真跟那個混蛋發生了實質性的關係,我就沒你這個女兒?”半晌後,白謹言又指著白婉玉的鼻子,惡聲威脅道。
白婉玉終於忍不住了,兩行熱淚滿眶而出。
“君白兩家仇深似海,你不知廉恥,跟仇人牽扯不清,你還有臉哭?”白謹言不僅沒有半點憐惜,反而拍著桌子,氣急敗壞的吼道。
親人不理解,才是最大的悲哀。
白婉玉強忍著淚水,眼中充滿著悲哀。
“爸爸,怎麼了?”白長理推開書房大門,關切問道。
“這裏沒你什麼事。”白謹言揮了揮手,厭煩說道,“白家不比從前,你少給我惹是生非,要不然,可別我不客氣。”
白長理隻是個紈絝,自然不敢跟白謹言硬頂,隻能訕訕退出書房。
關鍵時刻,白謹言的愛人張珂也推門而入,不滿問道,“白謹言,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白謹言餘怒未消說道,“問問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好女兒吧。”
“白謹言,有你這麼說自己女兒的嗎?”張珂不滿說道。
砰!
白謹言直接大步而去,重重關上了房門。
“婉玉,發生什麼事了?”張珂趕緊扶起白婉玉,關切問道。
白婉玉用力擦掉淚痕,強做平靜說道,“都怪我不好,惹爸爸生氣了。”
“他是我丈夫,你是我女兒,誰是什麼德性,我還不清楚?”張珂責怪說道,“如果你認我這個媽媽,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
張珂性子平和,家庭背景一般,她根本管不了爸爸,但對爸爸對她誤會成這樣,白婉玉還是忍不住想找人傾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