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藍伯勳冷哼一聲,一臉挑釁的看著君天上。
他的孤禽圖是他花費四倍驚人天價,從當年在拍賣會上買到孤禽圖的藏家手裏購買的,他又還找了頂級專家鑒定,怎麼可能是假的?
隨著君天上的一步步走近,藍家直係和十大家族的人也都紛紛圍了上來,其他夠身份的人也相繼跟了上來,將現場團團包圍起來。
“姐夫,弄他。”藍敬仁又仗著酒性,口無遮攔說道。
“小子,給我弄杯白酒來。”
“好勒。”
藍敬仁趕緊大步而去,拿來了一整瓶珍藏茅台。
君天上抬起酒瓶,咕嘟嘟的喝了一大口,作勢就要噴到藍伯勳的孤禽圖。
“慢。”
藍伯勳趕緊一步跨出,擋住他的孤禽圖,惡狠狠說道,“真假未分,你毀了我的孤禽圖怎麼辦?”
君天上咽下滿口烈酒,說道,“如果你的孤禽圖是假的,你活該倒黴,如果你的是真的,本少用三億買下你的孤禽圖,這樣總該沒問題了吧?”
“不行,這副孤禽圖是我給父親準備的生日禮物,豈能隨你任意毀壞?更何況,我購買這副孤禽圖的價格是四億元。”藍伯勳冷冷說道。
孤禽圖的市值,最多三億,但文物無價,隻要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藍伯勳說他花了十億都行。
君天上也懶得跟藍伯勳做無謂的爭辯,沉聲說道,“那這樣吧,如果本少毀了你的孤禽圖,本少用雙倍賠償你的孤禽圖,但如果事實證明你的孤禽圖是假的,你也要再輸給本少四億,如何?”
君天上之言,形同將軍。
他們藍敬仁聯手豪賭的十一億已經是他的全部身價了,再加四億,萬一輸了,他不僅要傾家蕩產,還得負債四億。
關鍵是,君天上這個瘋子絕對不會給他欠債的機會,一定會當眾逼他兌現賭約。
藍伯勳不禁沉默了。
“藍伯勳,你不是信誓旦旦說你沒有欺騙爺爺嗎?怎麼,這就慫了呀?”藍敬仁噴著酒氣,一臉鄙夷說道。
藍敬仁之言,讓人群都不禁扭頭看著藍伯勳,讓他直接下不了台。
事到如今,隻能奉陪到底了。
“好,我跟你賭。”藍伯勳讓到一旁,咬牙說道,“君天上,你就等著大出血吧。”
“嗬嗬。”
君天上冷冷一笑,再次喝了滿口烈酒。
“噗。”
在人群一眼不眨的注視下,君天上用力噴出烈酒,灑滿了整幅孤禽圖。
君天上的舉動,讓所有人都不禁感到一陣肉疼。
就算這幅畫是假的又怎樣?以孤禽圖的名聲和它曾經拍出來的驚人天價,隻要不毀了它,它照樣能值三億。
一口酒,三個億。
更何況,這副孤禽圖還整整承載著十九億元的賭注。
短暫心痛後,人群又都睜大著雙眼,一眼不眨的看著孤禽圖。
“噗。”
君天上又接連噴出三口烈酒,整個孤禽圖都被酒水浸濕,就算它是真的,它的價值也十不存一了。
“君天上,你就裝神弄鬼完了嗎?”藍伯勳指著濕漉漉的孤禽圖,冷笑說道,“請你告訴我,這副孤禽圖哪裏假了?你就等著賠我十八億吧。”
“藍伯勳,你急什麼,我姐夫這還隻是在熱身呢。”藍敬仁怒懟了一句,但卻又忍不住扭頭看著君天上,底氣不足的說道,“姐夫,你倒是加把勁呀。”
“裝,可勁裝。”藍伯勳不敢指著君天上的鼻子怒懟,他隻敢衝著藍敬仁的腳邊吐了口濃痰,不屑說道,“裝神弄鬼,黔驢技窮,我呸。”
不等藍敬仁開口,藍伯勳又搶著說道,“藍敬仁,你就等著……”
可就在此時,畫作上的色彩已卻漸漸變得紊亂起來。
藍伯勳像被人掐住脖子的大公雞,喉嚨裏發出一些咯咯聲響,不敢相信的看著孤禽圖。
君天上指著孤禽圖,冷冷一笑,說道,“本少說是假的,就一定是假的。”
“不可能,這不可能。”藍伯勳緊盯著孤禽圖,失魂落魄說道。
這幅畫可承載了十九億賭資,在場的許多人都還遠遠沒有達到這個身價,所有人都不禁瞪大著雙眼,摒住呼吸,一眼不眨的盯著孤禽圖。
緊接著,孤禽圖上的濃重筆墨開始慢慢變淡,各種色彩也糅合在了一起,徹底失去了價值。
但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真假。
“我明白了。”一片死寂中,藍伯勳指著君天上的鼻子,氣急敗壞說道,“君天上,你好卑鄙呀。”
“本少怎麼卑鄙了?”君天上淡然問道。
藍伯勳氣急敗壞說道,“酒精是絕佳的溶劑,你故意給我的孤禽圖噴上酒精,溶解掉孤禽圖上的筆墨,然後就能名正言順的說我的孤禽圖是假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