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謹言當然知道王鵬君不會為白家主持公道,他這麼做,無非是想向他證明,王家實力夠強,不懼君天上,讓他放心將白婉玉嫁給他兒子罷了。
努力裝吧,最好讓你家保鏢直接動手。
白謹言一臉感激的看著王鵬君,但眼中卻悄然閃過一抹陰冷之色。
白婉玉豈能看不出他爸爸的別有用心?可當著王家人的麵,她又不能直接戳穿他爸爸,讓他下不了台。
白婉玉滿臉歉意的看了眼第五冬,給四人加上香氣四溢的熱茶,安靜坐著。
第五冬冷酷一逼,直接將王鵬君當成了空氣,讓他蓄滿力氣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也讓他直接下不了台了。
“混賬,我爸爸問你話呢?” 王烈火騰的站起身來,指著第五冬的鼻子怒聲喝道,想給王鵬君解圍。
“錚。”
刺耳聲響驟然響起,眾人都隻看到冰冷寒芒一閃而過,完全沒有看清具體過程。
“啊……”
淒厲嚎叫驟然響起,滾燙的鮮血如噴泉般飆射而出,劈頭蓋臉的灑在王烈風身上,讓他不受控製的打了哆嗦。
等到眾人看清結果時,王烈火的右臂已經掉在了茶幾上,觸目驚心,滲人心脾。
所有人都被驚呆了!
王鵬君、王烈火、王家保鏢,以及白婉玉父女全都沒有想到,第五冬竟然會說出手就出手,並直接砍掉了王鵬君的手臂。
莫若過了兩秒鍾,王鵬君才終於回過神來,指著第五冬的鼻子,氣急敗壞大吼,“你……”
“錚。”
刺耳聲響再次響起,冰冷寒芒恍如驚鴻。
“啊……”
王鵬君也抱著右肩,痛苦哀嚎不止。
從他右肩上噴出的鮮血全都一股腦灑在白謹言的頭臉上,嚇得他臉色慘白,直接癱坐在了沙發上。
瘋子!
君天上已經是個瘋子了,可跟他比起來,這個可怕的暴力妞才是真正的瘋子!
她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可事情還沒到此為止,第五冬再次揮起雙刀,重重砍在了王烈火和王鵬君的斷臂上。
“砰。”
悶響震天,雙刀深深陷入檀木茶台中,王烈火和王鵬君的斷臂都被一刀斬斷,王烈風、白謹言和白婉玉都被嚇得一個哆嗦,一臉驚恐的看著第五冬。
斷臂尚可斷肢再植,可斷了再斷,就再也沒法接上去了。
而讓眾人更覺頭皮發麻的是,第五冬又一次揮起雙刀,將兩人的斷臂再次砍斷。
斷了又斷,接無可接!
魔鬼!
她不是瘋子,她是惡魔!
不折不扣的惡魔!
白謹言驚恐萬狀的看著第五冬,內心深處,全被後怕給填滿。
如果不是他及時妥協,讓白婉玉給君天上打了那個電話,這個惡魔多半也像對王烈火父子那樣,將他的右臂直接砍下,斷了再斷,斷了又斷了。
可怕!
實在可怕!
白謹言驚恐的莫名的看著痛苦跪倒在地的王家父子,又忍不住扭頭看著斷成三截的兩條斷臂,直覺背脊生寒,還有一股強烈的尿意,如果第五冬再補上一刀,他一定會被當成嚇尿。
第五冬依舊是一臉冷酷,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張珂雖然沒有直接參與,但卻在二樓過道中目睹了一切,直接被嚇癱在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足足五秒後,兩名保鏢才率先回過神來,可兩人卻不是衝上去保護主子,而是接連退後到三米開外,膽戰心驚的看著第五冬。
他們是保鏢不假,可這些年,王家過的順風順水,王烈風並沒遭遇過什麼致命危機,安逸的生活早將他們的銳氣消耗一空了。
王烈風隨之回過神來,他也連滾帶爬的遠離了第五冬,躲到兩名保鏢身後,完全顧不上王烈火父子,不敢跟這個惡魔據理力爭,更不敢怒懟這個惡魔。
跟惡魔講道理,那就是個笑話;
怒懟惡魔,王烈風還沒活夠呢。
“啊……”
哀嚎聲聲,疼痛難忍,驚恐交加的王烈火父子很快就相繼昏迷過去,客廳陷入了死一樣的沉寂。
第五冬麵無表情的抓著被嚇呆了白婉玉,雙腳用力一蹬地麵,帶著她縱身躍上二樓,又淩空蹬了一腳二樓過道護欄,再次拔高身形,穩穩落在三樓過道中,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範圍內。
這個惡魔終於走了。
王烈風身形一晃,無力癱坐在了地麵上,白謹言也不禁大大鬆了口氣。
又過了將近十秒,王烈風和白謹言才終於勉強穩住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