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嘟……”
在人群的見證下,兩人都豪邁喝掉了第四瓶。
然後是第五瓶,第六瓶和第七瓶,儼然將高度白酒當成了啤酒。
歐陽瑞絲毫感覺不到胃不舒服,但這卻不代表他的胃真能承受住那麼多酒精。
“噗……”
就在人群都還在感歎這兩個人的恐怖酒量時,歐陽瑞突然張開嘴巴,劇烈嘔吐起來。
酒水混雜著鮮血,灑滿餐桌,汙染菜肴,染紅桌布。
“吐血了,他吐血了。”
張麗芳騰的站起身來,指著歐陽瑞,驚恐而又焦急說道。
劉歡歡趕緊扶著歐陽瑞,焦急問道,“歐陽,你沒事吧?”
包間內的動靜驚動了在衛生間裏躲酒的歐陽笠,他也趕緊衝了進來,用力扶著歐陽瑞。
“噗……”
歐陽瑞根本沒法開口,仍在一口接一口的吐著血紅色液體,接連吐了十多口鮮血後,歐陽瑞就頭一歪,直接昏迷在了張麗芳懷裏。
“姓君的,你幹的好事。”歐陽笠指著君天上的鼻子,厲聲喝道。
君天上也不再裝醉了,運轉元力,驅散酒性,指著歐陽瑞,冷笑說道,“明明是他想灌醉我,反倒怪起我來了,簡直可笑。”
“誰可以證明是他想灌你了?”歐陽笠逐一掃視過眾人,冷冷說道。
歐陽瑞的問題,讓慕容清蕊也忍不住目不轉睛的看著張麗芳等人,如果她們能站出來說句公道話,慕容清蕊依舊會把她們當成朋友。
但很可惜,所有人都選擇了沉默。
慕容清蕊徹底失望,而對君天上來說,這卻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劉歡歡是歐陽瑞的老婆,自不必多說,張麗芳和劉穎倩也擺明跟歐陽笠是一夥的,唯獨趙欣欣不那麼勢利。
但趙欣欣是個文靜柔弱的小女人,從始至終都沒怎麼說過話,就算她心存正義,也不會當麵站出來指證誰。
“故意灌酒導致人員傷亡,灌酒者要承當主要責任,姓君的,看在清蕊的麵子上,我也不難為你,隻要你賠償三十萬醫藥費,這件事情就算了。”歐陽笠再次厲聲喝道。
事到如今,君天上也懶得再虛與委蛇了。
“如果我不賠呢?”君天上緊盯著歐陽笠,冷冷問道。
歐陽笠傲然說道,“姓君的,我勸你最好識相點,以老子的人脈,想玩死你易如反掌。”
不等君天上開口,歐陽笠便又冷聲威脅道,“姓君的,老子勸你最好乖乖掏錢,要不然,可就別怪老子不給清蕊麵子了。”
君天上臉色一沉,寒聲問道,“歐陽笠,你確定要玩?”
“玩又怎麼樣?就憑你這窮比,你拿什麼跟老子玩?人脈,老子黑白兩道都通;金錢,老子現在的身價就夠你努力一百年的,嗬嗬。”歐陽笠冷笑著看著君天上,眼神中充滿著不屑和鄙夷。
君天上聳了聳肩,一臉玩味問道,“你這麼牛比,你媽知道嗎?”
“姓君的,廢話少說,你到底賠不賠?”歐陽笠拍著桌子,厲聲喝道。
君天上緊盯著歐陽笠,冷冷說道,“我的錢可沒那麼好訛,吃進去多少,你都得給我百倍吐出來,你確定要我賠償三十萬?”
“哈哈哈……”
歐陽笠忍不住放聲狂笑起來,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似的。
歐陽笠的狂妄,讓慕容清蕊忍不起輕輕搖了搖頭。
如果不是因為她,就憑這些人,跟君天上吃飯的資格都沒有,可他們不僅毫無自知之明,反而要如此咄咄逼人。
不做,就不死!
歐陽笠用實際行動完美詮釋了這句話,而更讓慕容清蕊覺得失望的是,張麗芳和劉穎倩夫婦竟然也附和著歐陽笠,笑得一臉開心的樣子。
足足一分多鍾後,歐陽笠才終於止住笑聲,再次冷聲說道,“姓君的,你想好了沒有?”
“想好了,我賠。”君天上不假思索說道,但嘴角卻悄然勾勒出一抹冰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