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默默,可以打包嗎?”淩楓羽問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現在沒多少食材了。”
默默翻找了一下菜籃子。
隻有一些蘿卜纓子。
“可以給你做一個蘿卜纓子炒鹹肉,你要嗎?”默默問了一句。
淩楓羽點了點頭,這菜挺清爽的,也可以了。
“禦風兄你這是~?”白灼客臉上疑惑,“沒吃飽?”
吃飽?
笑話,光顧著喝酒了,幾個小菜近乎被白灼客包圓了,又沒有吃到多少。
不過,這種豪放的性格,淩楓羽還是很喜歡的。
不計較自己花了多少錢。
“白兄,我先回驛站休憩了,你還要喝酒?”淩楓羽拿著用牛皮紙包好的小菜,又用竹筒打了一壺酒。
“啊,是啊,這不禦風兄幫我還賬了嘛,開心啊,沒有後顧之憂了,想開懷暢飲啊。”
白灼客真心沒有煩惱。
“那你繼續,我先走了。”淩楓羽起身,走至門口,“啊。對了,默默。多謝你的好酒好菜,我喝得很盡興。”
“你開心就好,期待與你下次的再會。”默默用抹布擦幹淨手,然後作揖施禮。
淩楓羽最後擠出一個微笑點頭示意,轉身離開,並將門帶好。
甫出門,淩楓羽臉頰兩側就開始抽筋了,他後悔了。
他覺得自己有些裝了。他空餘的手按摩著自己的臉頰,以期早點讓疼痛衰去。
不過,走到了驛站門口。
驛站被人燒了。路上行人時而停下腳步指指點點,時而與周圍同行之人交談。
有的駐足得久了,有衙役便是說:“看什麼看,趕緊走走走。”
官衙清點驛站的損失,其本身損失還好,也就一座房,有著地契又有著所謂的走水補助,僥幸活下來的老板可以重新建立新的房屋。
但是死人了。
小小的驛站說不上人流量多大,也是死了十幾個了。
不用說,淩楓羽知道,肯定是那三個老家夥幹的事情。
淩楓羽後悔自己不應該出去尋找夜食,也後悔自己被白灼客拉去喝酒而沒感受到這裏發生的事情。
更加後悔,自己為何不能狠一點?
若是當時找機會虐殺一兩個來打自己的家丁,會不會出現不一樣的一幕?驛站會不會因為自己這麼做而不會被燒毀?
但是過去之事已經是改變。
默默後退。
轉身離開。
沒人在意到淩楓羽的出現,也沒有人注意到他的離開。
一種名為後悔和恨的感覺在其內心裏交織。
殺人?
不,有些東西比殺人更可懼,隻不過淩楓羽不想越過那條線罷了。他本身也抗拒殺生。
“呼~殺人吧,否則,這三個老不死的禍害的不僅僅是我,還有其他許許多多無辜的人,但是怎麼做比較好?”路上,淩楓羽在兜裏之下呢喃自語。
他開始想著布局了,想著,自己該怎麼做,如何自己不親自出手而讓事情完成。
用錢吧。
錢不是萬能的,但是在這件事情上,錢還是有用的。
一張千金的銀票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