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驍笑著。
私底下的墨驍少了禮儀,多了自由與無拘無束。臉上的笑容也變得真實。
墨驍自懷中摸出一個看上去沒用幾次的牛皮紙包,打開是一些看上去挺蓬鬆的零嘴。
“剛才去了趟酒肆,店家送了我點這些隻有在王城才能吃到的零嘴,不多,但是嚐嚐味道還是可以的。”墨驍讓淩楓羽吃了,說是自己有能力再一次弄到,畢竟考核要回王城一趟,到時候多買點就是了。
墨驍不知道的事是淩楓羽早在他之前就吃了不少了。
翌日。
玄月中。
整個坤王朝都變得忙碌起來。
除了過年關外的最重要的節日。
這一天無論文采多少都可以吟詩作賦,不會尷尬,因為第二天基本都會遺忘。
而淩楓羽呢?
依舊是在釣魚。
仿佛他除了釣魚沒什麼事情可做了。
護城河的河流黃色的,渾濁的。變了,沒有前夜的清澈。
“你是幾號?”
淩楓羽忽然來了一句。
果然,很快出現一人。鬥笠人,看不見臉。
抱拳施禮。
“回淩楓羽的話,四號。”
淩楓羽常年的宣傳。使的雲海深建立的勢力裏的人都是以名字稱呼他了。
“嗯~你一直在坤王朝?”
“一年前來得,一直在二衛城。”
這麼快?
“掩藏一下,今晚天槐樓刺殺我一下,不過~你有機會從天機營和神機閣的手中撤離嗎?”握著竹竿,淩楓羽平淡地道。
“沒有乙級以上執走,沒有階位的刺客,可行!”
“好的,去準備吧。”
四號沒有離開。
“還有事嗎?”
“以防萬一。這個樓主要的東西就交給你了。”四號遞給淩楓羽一個信封。不對,動作是靠近淩楓羽,然後將平整的信封塞進他的斜跨衣襟裏。
四號離開,沒有多餘的話語。
煙酒的味道從緊閉的信封裏麵傳出。
淩楓羽知道自己在出去前又該有事情做了。
陽近山腰染地紅。
白灼客如約來尋找淩楓羽。
嗅聞了一下。
“未曾想,禦風兄還挺重視這一節慶的嘛,還沐浴更衣,還焚香渲染,滿屋的檀香味道是真的好聞,但是有點太重了。”
能不重嗎?淩楓羽購買了一整塊檀香,都沒怎麼弄成粉末就點燃了,估計現在一開門,整個旅館的樓層都能被這濃鬱的檀香給渲染了。
說是浪費也不為過。
“啊?哦。咳咳,這樣子的。”淩楓羽解釋了一下,“本來隻是想著節慶也應該是沐浴更衣的時候,為了圖省事,直接點燃了一整塊,結果,如白兄所見,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哈哈哈~人之常情,人之常情,走,禦風兄,天槐樓早已經是高朋滿座了,不過我已經占好了好的位置,就待禦風兄一人了。”
淩楓羽點頭。
去吧,正好是自己整個計劃進行的開始。
以這件意外的事為起點,弄出自己的布局,為雲海深做一點微小的貢獻,雖然淩楓羽對雲海深可能無節製的殺戮所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