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
樓月夜微笑了,她是真心的笑了。
至少,雲海深是這麼認為的。
也很顯然的,她與雲海深之間的交談十分融洽。
“說好的,但我必須強調一點,竹海清必須死!”雲海深再一次強調這一點。竹海清的背叛,讓雲海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他體內原始的力量不停地湧動。
“我隻能說會全力配合你,但是最後竹海清是生是死隻能看他自身的造化。”樓月夜如此對話。
“不,他必須死!”雲海深語氣加重了幾分。很顯然,這一句話是意氣用事,畢竟沒有任何事情是絕對的。
“雲海深!你是聰明人,理應知道時也命也,縱然安排得自認有多完美也不可能完全做到擊殺一個人。”樓月夜盯視著雲海深。
兩人凝視著對麵的目光,試圖以自己的意願壓倒對麵的想法。
隻是,兩人之間的差距其實並不大,並不能夠完全壓製對方。
所以兩人各自後退一步。雲海深後退得大了點。他明白方才說錯了話,凡事的確沒有絕對。是自己多想了。
“但我盡力為你做到這一點。”樓月夜坐下。
“那我也不說絕對了,就盡力吧。”雲海深坐下。
是夜。是夤夜時分。
剛剛與樓月夜分手的雲海深悉悉索索地、小心翼翼地回到雲海樓。
倏然!
蒼白的燈籠如同是連營一般被點亮。
燈火的盡頭,是孤坐著的明思雨。她坐在雲海深的案幾之上。
她看著他,嘴角沒有微笑,有的,隻有玩味兒的表情。
“思雨,我~”雲海深小心翼翼地道。他有些不敢走過去,他自知理虧所以膽小。
“沒事,來,繼續幹活。”明思雨自位子上下來,緩緩走近雲海深。
近了,就幫雲海深整理衣物,撣去本就沒有的塵埃。
最後。
依舊是如山的任務~
明思雨是一點都沒有做,她隻看過,每一份都認真的看過,她隻會讓雲海深做這些原本就屬於他的事情。這是雲海樓的樓主該做的事情。
雲海深也自知理虧,所以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還有幾天就是過年了啊。
現在的局麵又該如何去麵對,內憂外患啊。
說起過年。
“思雨,年晌發下去了嗎?”
一年的最後避不開的就是年終獎,雲海樓偌大家業肯定是避不開這些的。雲海深是一個好老板。
“發了,按照一年任務的緩急,職位的輕重,每人都分到了銀子和五牲,並按照籍冊上的人口也分發了等量的芻狗。”
明思雨平靜地道。
這種平靜的語氣很是詭異,怎麼感覺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
“那個,思雨~我餓了,給我下麵吃唄。”
“好的。”
明思雨靜靜離開。
然後。雲海深裝可愛的表情消失了。
在雲海深的雙眼中,眼白是汪洋,而黑色的瞳孔是暗月。
“國之動蕩,生靈塗炭,亂世求生,唯有~隱殺!”殺氣猶如霧氣般彌漫。隱殺?隱忍和弑殺!
不行不行,不能讓明思雨再一次看到我的實質殺氣。
雲海深如此想著。揮手間,殺氣雲霧淡去。
他現在思考的是,怎麼能夠在這一場內亂中保全絕大多數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