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晶這時正貼在張怕臉上使勁揉擠,因為冰晶無形,在張天放等人眼中就變成了他右麵臉蛋突然扁平,與左麵臉相比較很是詭異。
張天放嘟囔道:“完了,走火入魔了。”
張怕正處在一種奇怪感知內,好象與冰晶心意相同,能體會到它的頑皮、孤單和不舍,試著在心裏問一句:“跟我走好麼?”
冰晶略一遲疑,跳起直對他雙目停住。張怕看不見隱身的冰晶,卻感覺到眼前有什麼東西存在,難道冰晶在看我?心下有點兒不安,感覺自己很唐突。倉促間倒沒想到萬一惹怒冰晶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冰晶輕輕前移與他額頭相貼,張怕便感覺到一種溫暖瞬間盈滿全身,這是剛才沒有的感覺,暖暖地十分舒服。正沉浸在這溫暖之中,冰晶稍退一點,溫暖離開,冰晶再貼過去,溫暖回來,如此數次,像是在點頭,又像在試探,更像在感知張怕元神,那溫暖便是直接通往心神深處。冰晶最後一次退開後沒再貼過去,那股溫暖也離開張怕身體稍久,這讓他有點失神,眼向前望,怔怔站在水麵上,不知道冰晶想做什麼要做什麼。
冰晶退後米許遠,忽然銀光暴閃,那圈熟悉的銀光又將它包住,冰晶重又出現。張天放等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何事,但是見到冰晶出現,張怕安然無恙,倒是放下心來,張天放喊道:“走啊,傻站著幹嘛?”
張怕沒動,他覺得冰晶對他沒有惡意,再次展開雙手,平和看過去。
冰晶也沒動,好似凍住一樣。不但它不動,永安湖一湖春水都沒動,沒有漣漪沒有波紋,靜靜平平猶如一塊古玉。
這個時候舒生動了,瘋子一般衝向冰晶,他認為冰晶不傷害張怕,也就不會傷害自己。
冰晶確實沒有傷害他,在他衝過來的時候,冰晶開始變大,變得比張怕還高。當透明氣泡將一圈銀色光點撐到最大的時候,忽然無聲無息炸裂,一時間漫天銀光飄舞閃爍,雖是白日,卻一樣可以感受到它的光彩奪目。
舒生撲過來的時候正好見到銀光在眼前炸裂,耀眼刺目。
這些銀色光點在空中上下飄舞,忽然打個旋聚到一起,輕飄飄立到張怕身前,而後再一散撲向張怕,許多銀點聚集到張怕身上,使他像一個銀人。
銀點剛觸及身體的時候,張怕感到刺骨嚴寒,冷的無法訴說,張不開嘴挪不開步,以為要凍死在這。沒想到跟著便是溫暖入體,驅散所有嚴寒,這種溫暖很熟悉,是冰晶貼到額頭時的那種感覺。
接著又感覺到有許多東西擠進身體,輕輕柔柔軟軟暖暖,充盈於四肢百骸,冰晶貼於額頭所給予的那種溫暖便永遠停留在體內。這些溫暖在體內遊動,慢慢彙聚到心髒處,形成個大氣泡,隨著心髒跳動,它也一上一下浮動。但是先入體的那些銀色光點卻被這大氣泡包住,隔絕住那些寒冷,張怕明白,原來冰晶真正厲害的是銀色光點,其寒無比。
除去溫暖,冰晶入體沒有太大感覺,沒有修為提升,沒有形體變化,隻是感覺好象多了一顆心髒,感覺身體裏還住著一個人,那個人與自己同生同死,想說什麼它能懂,想做什麼它會做,反之亦然。但是永遠不會分開,也不能分開,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原來這才是本命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