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盤算著今天的收入,一個單子1100元,剛才那個顧客真是財大氣粗呀。
他打算用100元包輛車趕回學校。
站在別墅區小區門口,張望著過往的車輛。
已接近淩晨,這個點兒,人們都已進入夢鄉。
空曠的街道沒有什麼車,隻是偶爾兩輛清運垃圾的環衛車通過。
簡單手提著袖珍電動車,走在深夜的大路旁。
走了十幾分鍾,聽到後麵傳來車輛的引擎聲。
他回頭一望,是輛白色的麵包車。
沒等看清車子的外形,他慌忙招手攔車。
白色麵包車停在路邊,副駕駛位的車窗從裏麵降下來。
一位二十多歲的女護士問道:“小夥子子,到哪裏去?”
簡單這才看清自己沒頭沒腦的攔了輛救護車。
他尷尬一笑,“方便嗎,我去烏城大學。”
五十多歲的男司機的下巴朝車後一擺,“順路,上車吧。”
簡單開心的朝車後跑去,麻溜兒地上了救護車後車廂。
車內,簡單的心又亂了。
剛才他繞過救護車時,看到車廂外右側清清楚楚地寫著“中華思源工程扶貧基金會起點公益慈善基金單純捐贈”。
簡單自嘲地苦笑著。
他跟單純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為了讓日子過得寬綽些,半夜三更代駕,從烏城的北郊要穿行到南郊。
而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早已是天上那燦爛的太陽。
太陽給人溫暖,但無法靠近。
簡單在最近一直默默關注著單純的一切消息,她的現在,和過去。
簡單知道,單純一步一步走向輝煌,離不開她的顏值。
單純的美貌就像照在雅典神廟的月光,她的五官古典端凝,呈現出石膏維納斯那種厚實的質感。
單純成了許多男人心中的明月光和朱砂痣。
而此時,年輕的簡單明白,自己隻是地上的一棵不起眼的小草。
跟天上那讓人仰望的太陽遙不可及。
翌日是雙休日。
簡單難得睡一次懶覺。
睡夢中的他被媽媽楚寒露的電話吵醒了。
“簡單,媽媽今天要去你苗奶奶養狗場,你一塊去吧,幫著清掃下狗舍,再說了,豆豆肯定想你了。”楚寒露吃著早餐,嘴裏含著雞蛋不大利索地說道:“待會兒,我給你帶些早餐,烤包子,行不?”
簡單揉揉惺忪的雙眼,“老媽,好的,你來學校接我吧,我馬上起床。”
簡單跟隨媽媽楚寒露這兩年來一直在烏城北郊一家養狗場當誌願者,幫著養狗場的卓越爺爺、苗奶奶清掃狗舍的糞便。
有隻叫豆豆的黃色泰迪,很黏糊簡單和楚寒露。
母子倆都喜歡這隻可愛的小泰迪。
舍友們都蒙頭大睡,簡單輕聲輕腳地穿衣、洗漱。
身穿一身舊衣裳的他背著背包將舍友的呼嚕聲關在門內。
他邁著輕鬆的腳步朝樓下跑去。
因為,媽媽在校外等著他……
京城,二環的一個相對偏僻的角落,一家在鬧市中開的酒吧,由於特殊的地理位置,給人一種鬧中取靜的感覺。
今天酒吧裏的人很多。
在舞池中心十幾個形形色色妖媚少女,不停在跟隨著震耳的的士高音樂,瘋狂的晃動自己的身軀。
白皙的軀體在搖曳的燈光裏格外的引人注目,長長的秀發在左右上下的來回擺動。
外圍一群男女在舞池邊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
幾位打扮冷豔的從事特殊工作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裏麵玩,用輕佻的語言挑逗著那些控製不住自己的男子,霎時間曖昧的氣息籠罩著整個酒吧。
酒吧這邊又是另一幅景象。
三三兩兩的人圍在圓形吧台前按個人口味品嚐著或醇馥幽鬱、或香醇淡雅的美酒。
路雪跟戴著長簷帽的單純碰了下杯身,在玻璃相碰的清脆餘音中,倆人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單純,該撤了,別被狗仔隊拍到,又一番大肆宣揚做文章了。”路雪警惕地環視周圍的環境提醒到。
單純微醺,她左手端著高腳杯晃動著杯身,眯著惺忪的美眸欣賞著紅色液體沿著杯身緩緩下滑的痕跡,自娛自樂地玩得不亦樂乎。
路雪見單純壓根就沒搭理自己,氣餒道:“祖宗、姥姥、奶奶,算丫鬟我求你姑奶奶了,趕緊撤吧,你沒看見有人認出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