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今後能否安好(1 / 3)

突如其來地打擊,由天入地的巨變,讓年輕敦厚的簡單猝不及防。

單純對簡單態度的反轉,也讓在娛樂圈打拚多年的路雪有些懵圈。

心急火燎的路雪被單純的電話招來,按照單純的叮囑趕到飛機場。

在擁擠的人群中,路雪找到了深受打擊的簡單。

這個被巨變打擊地沒點精氣神的大男孩。

從單純的別墅出來時,羞憤的簡單隻著一套衣服、雙手空空。

他當初從烏城來到京城隨身攜帶的行李箱、洗漱用品及換洗衣著,一件也沒帶。

不是他對這些物品不屑一顧。

而是今晨發生的這一切讓他神誌不清了。

被單純趕出別墅的簡單,滿腦子都是“羞憤”的字眼。

其他的一切,他都沒時間、也沒腦子去顧忌和考慮。

就連自己如何到的飛機場,他都記不清了。

看見簡單坐在候機廳一立柱下的台階上,高大的身體蜷縮著,腦袋埋在雙膝間。

路雪的心疼了。

她慢慢走到簡單的身前,俯首看著雙肩抽動的大男孩。

從他聳動的肩膀,路雪知道,簡單正在低聲哭泣。

路雪從包裏抽出紙巾,用手捅捅簡單的腦袋。

簡單抬頭前,慌忙用手臂擦拭著眼淚。

年輕的男孩、生硬的舉止,英俊的臉頰顯得狼狽不堪。

等他抬頭看到充滿焦慮的熟悉麵孔,他嘴巴撇撇,生怕被路雪輕看,連忙把臉側放在膝蓋上,歪著腦袋繼續抽噎。

路雪將餐巾紙平鋪在台階上,跟簡單並肩坐成一排,將簡單遺落在別墅的錢包和那個被摔得粉碎肢解的手機塞到簡單的雙膝上。

她又將機票和簡單的身份證塞進簡單的手心裏,心疼地叮囑道:“簡單,下午六點的飛機,晚上十點到烏城。現在是中午一點,正好是吃午飯的時候,咱倆先吃午飯,我還有五個小時的時間陪你,你跟姐說說話。不知道,哎,”

路雪見簡單淚眼朦朧地望著自己,神色無辜,就像個受傷的小鹿,她不忍心說下去。

可是,她又想著單純的叮囑,硬著頭皮說著冷酷無情的話,“也許,今天咱倆分別,從此再不見麵。為咱姐弟一場,找個安靜的場合說說話吧。”

她站起身,朝樓梯下走去。

簡單用手背使勁擦拭下洶湧澎湃的淚水,將錢包塞進褲兜裏,又將自己的身份證和機票插進襯衫的口袋裏。

他跟隨著路雪一步一步朝下走去,如同一個沒有思想的傀儡和木偶。

今天發生的巨變至今讓他跟做夢般。

從天堂跌入地獄,被單純打入十八層地獄。

自己就像狗一樣被深愛的女人攆出了窩。

……

候機廳一家消費奢侈的餐廳裏。

偏僻的角落,路雪凝視著蔫頭耷腦、沒一點精氣神的簡單。

深受打擊的簡單深思恍惚,雙眼直勾勾盯著餐桌上的那杯咖啡。

鋼琴曲《回家》正在上空自然地流淌,輕柔舒緩又溫柔。

簡單傾聽著這溫暖的旋律,眼圈紅了,哽咽道:“雪姐姐,知道嗎,這是我聽到的最動情的鋼琴曲。”

路雪見簡單慢慢恢複了神誌,從自己的坤包裏掏出兩張銀行卡。

她將一張卡遞給簡單,“這是你的工資,裏麵有5萬元,上月的工資開過了,這是剩下的工資,密碼是123456。”

路雪見簡單不接銀行卡,站起身來,走到簡單身旁,從他褲兜裏掏出錢包。

她坐回對麵,當著簡單的麵將5萬元的銀行卡塞進錢包裏。

隨即,路雪又拿起另一張銀行卡,艱澀的口氣,吃力地解釋著,“這張卡,這是她給你的,密碼也是123456。裏麵有200萬元,你還年輕,今後創業,可能用得上。”

簡單聞言,伸手接過這張墨黑色的卡,他苦笑的神色細細打量一番,嘲諷的口氣反問,“怎麼,這是我的青春損失費?是她的嫖資,還是什麼?”

路雪的臉色一滯,不敢直視簡單清澈的雙眼,轉過臉投向窗外,不自然的神色呐呐道:“簡單,別說的這麼難聽。”

簡單冷哼一聲,將銀行卡塞進路雪手中,落寞泫然道:“如果,這張卡是賠償我的損失或我陪她的勞務費,沒必要。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願的,大可不必,再說了,200萬元太昂貴了。如果,這張卡想買我簡單的愛情,告訴她,200萬元太便宜,我簡單是個窮學生,可在我心中,愛情是無價的。”

路雪動容了,她嘴角噙著一絲自嘲,“算了,這卡我還給單純吧,你倆的事,你們自己來解決,今天就當雪姐姐多管閑事了。”

簡單將健碩的胳膊放在餐桌上,雙目凝視著麵容複雜的路雪,“雪姐姐,你使勁掐下我,讓我知道,今早發生的一切,不是做夢,我被深愛的女人像狗一樣趕出來。哈哈,我是不是很賤?我竟然一點不恨她。”

路雪在簡單執拗的眼神下,使勁掐了下他的胳膊。

“雪姐姐,告訴我,就因為我手機裏的那些照片,單純就能翻臉不認人,前半小時還在跟我卿卿我我,說翻臉就翻臉,翻臉比翻書還快,你告訴我,究竟是為什麼?”簡單青澀的臉上滿臉的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