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城的楚寒露接到姐姐楚白露的電話。
姐姐告訴她,這些天她住在小寒家照顧她,讓寒露放心。
楚寒露放下心來。
她知道隻要姐姐出麵,會安排好一切的。
人們的期望往往都是好的,可是現實是殘酷無情的,甚至血淋淋的。
這邊的汪家老爺子身體越發的虛弱。
楚寒露每日攙扶著老人走到臥室。
她帶著汪家老爺子做些簡單的健身動作,擴胸運動、伸展運動。
看著汪老爺子做著緩慢重複的動作。
楚寒露仿佛能看到生命正變成一絲一縷的蒸汽,從眼前這位耄耋老人的身上慢慢蒸發,退步抽身。
這天夜裏,汪浩瀚總算出現在汪老爺子的別墅裏。
汪老爺子看見多日未露麵的兒子,開心的笑了。
幹癟沒牙的嘴巴流出一串口水。
楚寒露沒一點嫌棄,細心地用餐巾紙擦拭掉口水。
汪浩瀚默默望著這一切。
楚寒露的動作很溫柔,一切都是那麼自然,沒有絲毫的做作或虛偽。
仿佛是在為自己的親人擦拭口水。
看著老人見到兒子欣喜的眼神。
楚寒露知道,老人實在孤獨,渴望家人陪伴。
她難得主動開口提醒低頭吃飯的汪浩瀚,輕聲道:“汪老板,老人,這情況,能多陪就多陪幾天吧,生意永遠做不完,也可以推遲做,可是,爸爸隻有一個,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
看著楚寒露落寞泫然的神色,汪浩瀚知道她這是肺腑之言。
楚寒露這是想念爸爸楚立了。
他連忙點頭應允,“行,從今天起,我就搬過來陪老爺子。”
楚寒露後知後覺。
那將意味著自己將跟汪浩瀚在一個屋簷下生活。
她紅著臉不知說什麼好。
汪浩瀚淡笑道:“快過春節了,這別墅窗簾要清洗,整個房屋都要大掃除,每年我都請家政來幹,今年,倒不如你來幹吧,簡單不是放寒假了嘛,讓他來幫你。”
不等楚寒露表態,汪浩瀚霸道地說道:“就這樣吧,你明天讓簡單也搬到這裏住吧,每年請家政打掃這套別墅,至少2000元,我今年還按2000元給你結賬。”
見汪浩瀚扶著老人慢慢朝樓上走去。
楚寒露不知是否該回絕。
烏城北郊養狗場。
簡單遵從媽媽的意願,每日開著那輛小白車到養狗場居住。
不知為什麼,苗奶奶最近拉著簡單的手促膝交談。
兩位和藹的老人都是在手把手地教簡單步入社會後的應變方法及做人的道理。
年輕的簡單聽著卓越爺爺凝重的神情說著,“簡單,你是個單純善良的孩子,今後踏上社會,遇到形形色色的人,爺爺教給你一個辨識人的方法。跟你相處的人,即便他做不到感恩,但是他不能坑害曾經或正在幫助他的人,否則必遭天譴,隻是時間早晚問題。”
簡單納罕,“爺爺,會有這樣的人嘛?”
卓越伸手摸著簡單烏黑的發頂,淡笑道:“記住爺爺奶奶的話就行了。”
苗奶奶端來一盤瓜子,放在茶幾上,關切地詢問:“簡單,研究生考試感覺怎麼樣?”
簡單眉飛色舞地炫耀道:“奶奶,您老就放心吧,您不看看我是誰?我雖叫簡單,可一點不簡單,這次準過,放心吧。”
兩位老人笑得合不攏嘴,“這就好,這就好,寒露這下該放心了。”
在烏城生活的楚寒露、簡單母子倆過著平靜的生活。
而這一夜,寧城市表妹高小寒家發生巨變。
楚白露在表妹家照顧著受傷的高小寒。
一周的時間,高小寒已經能起床,可以照顧自己的飲食起居了。
她知道楚白露有心髒病,擔心累壞了大姐。
高小寒說什麼也不讓楚白露再照顧她了。
當楚白露提出將表弟高驚蟄帶回自己家照顧。
高小寒死活不答應。
誰也沒想到,就在楚白露離開表妹家的第二天。
在外四處鬼混的溫陽回到家中。
他走進家中,就開始翻箱倒櫃地尋找東西。
高小寒懶得搭理他,坐在沙發上任憑他在臥室折騰。
溫陽從櫃子裏找出給高小寒當年買的金銀首飾走出來。
見高小寒對他視若空氣。
溫陽知道妻子從心底看不起他。
他舉著金銀首飾挑釁道:“怎麼不說話,你這首飾,我去頂債,知道頂啥債嘛?賭債,嫖資,哈哈哈-----”
高小寒心如死灰,對溫陽的挑釁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