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寒的突然離世給楚寒露沉重打擊。
她舊疾複發。
在楚寒露得知表妹跳樓自盡的這一天。
當汪浩瀚回到老爺子家,發現楚寒露並沒回家。
他撥打好友大蔣的電話,“喂,我說呀,大蔣,你一個資本家剝削工人,也得有個時間吧,趕緊兒讓楚寒露下班,趕緊啊!”
這邊的大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納悶道:“說啥呢?辦公樓都鎖了,楚寒露早下班了。哎,我說,老汪,你這會,不會是來真的吧?”
“哎,老媽,今天雪挺大,我去掃下雪,大掃把在哪放著呢?”一個清朗的男孩聲響起,是簡單回來了。
簡單將雙肩包放在玄關處,探頭問著屋裏的人。
他以為媽媽楚寒露在廚房忙呢。
汪浩瀚趕緊掛掉電話,“簡單,你媽沒回來,你打電話問問他。”
簡單掏出手機撥打楚寒露的手機,沒人接聽,“奇怪了,老媽從不會不接我的電話呀!不會出什麼事吧?”
汪浩瀚嗓子發幹,緊張地問道:“簡單,高小寒跳樓自盡的事你知道不?”
簡單頓時頭皮發緊,臉色煞白,一臉的震驚,“叔,你說啥?!小姨自殺了?什麼時候?”
看著簡單驚愕詫異的樣子,汪浩瀚猜測到,“你媽不會是聽到這個消息,她,”
簡單的雙眼噙著淚,濃重的鼻音說道:“叔,趕緊去媽媽單位。”
汪浩瀚連晚飯都不吃了,抄起棉大衣跟簡單衝出別墅。
車子剛駛出別墅小區,大蔣的電話來了,焦急地說道:“老汪,楚寒露就在她換工作服的小屋裏,一個人坐著,一聲不吭,看上去挺嚇人的。下班時,保安以為人都走了,就把大門鎖了,你趕緊來吧。”
當簡單和汪浩瀚來到經濟公司辦公樓,大蔣和兩位保安站在樓外的台階上等候著。
三個人一臉的焦急和無措。
簡單和汪浩瀚在保安的帶領下,來到楚寒露的那間辦公室。
隻見樓梯下那不到3平米的斜頂小屋裏。
楚寒露環抱著自己坐在長條椅上,頭埋在膝蓋間,看不清她的臉,也看不清她的神情。
汪浩瀚站在小門外就這樣看著,看的他的心也跟著空了一大片,接著就是緊緊的揪起。
簡單撲到在媽媽麵前,哽咽著說道:“老媽,別這樣,您別這樣,走,咱們回家。”
他伸手抱起毫無知覺的楚寒露,朝辦公樓外走去。
汪浩瀚快步走在前麵,幫著開門。
到了賓利車前,他趕緊拉開後排座的門,對著大蔣說道:“大蔣,給她幾天病假吧。”
大蔣從好友眉目間知道,這次,汪浩瀚動真格的了。
賓利車緩緩滑入車流。
汪浩瀚從後視鏡望著呆如雕塑的楚寒露和心急如焚的簡單。
他開口說道:“簡單,我的意思,你們別回家,你媽這狀態,你的房子在六樓,萬一,不安全。還是回我老爺子家別墅吧。我請心理醫生來家裏看病。再說,家裏有保姆,幹啥都方便,最近,你也別在外麵打工了。”
簡單滿眼噙淚道:“汪叔,我會支付房租費和醫療費的。”
他知道,汪浩瀚說的有道理。
小姨高小寒都能一時半會沒轉過彎跳樓自盡。
萬一,住在自己家裏,媽媽趁人不備從六樓跳下來,他脊背冒著冷汗。
汪家老爺子家是別墅,相對安全些。
賓利車行駛在擁擠的車流裏。
由於堵車,車子停停走走。
簡單摟著媽媽的肩膀,望著焦急看著路況的汪浩瀚,小心翼翼地探問道:“汪叔,您跟我媽老早就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