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浩瀚心如跳兔,又一夜無眠。
作為烏城響當當的鑽石王老五,他可是清楚豪門裏的彎彎繞。
豪門裏的婚姻,到底有多少是真心,有多少是假意,他都明白。
這麼多年來,有過幾個女伴,可他都是逢場作戲。
所以無論是誰,無論女伴美貌如花還是妙齡青春,在婚姻問題上,他都拒人千裏之外,始終維持一個人的單身狀態。
與楚寒露再次相遇,又能續前緣,對他而言,猶如天上掉餡餅的事。
這輩子能娶上楚寒露,該是多麼讓他興奮的事呀!
汪浩瀚暢想著,未來跟楚寒露白首相依的日子。
他寧可要跟楚寒露瑣碎平凡的生活,也不跟凱覷他錢財的女人過風花雪月的日子。
而對楚寒露來說,經曆過一次失敗的婚姻,她已對婚姻望而卻步。
前夫簡樸可是個善良敦厚之人。
就因為性格懦弱,又是個護姐狂魔,導致他們原本安逸的家庭長期處於搖擺不定的風雨中。
而汪浩瀚,不僅多金英俊,又曾有過不少風流韻史。
下半生倘若能嫁給汪浩瀚,她缺乏自信,想都不敢想。
楚寒露總覺得自己跟汪浩瀚是兩個世界的人,總有點格格不入的感覺。
也說不清為什麼,楚寒露並沒將自己接手養狗場的事告訴汪浩瀚。
她的內心深處,養狗場可能是她最後的歸宿。
當然,她跟兒子繼承了卓越夫婦倆的財產,她也沒說。
跟汪浩瀚相處的這段日子裏。
養狗場有了兒子簡單和表弟高驚蟄的守候,楚寒露放下心來。
她每天往返於於那套位於六樓的住宅和北郊的養狗場之間,過著相對清閑的日子。
在她的記憶裏,這段時間是她最清閑的的,總有點不踏實。
汪浩瀚提出見麵,她也能如約而至。
倆人並沒有像年輕人那樣看電影、喝咖啡或者玩些新鮮刺激的遊戲。
而跟老夫老妻般聊些家常,或者一起去商場挑選些過春節的年貨。
當汪浩瀚提出讓楚寒露搬進他那棟別墅時,楚寒露一百個不答應。
思想比較傳統的她做不出未婚同居或試婚的事。
她覺得,倆人跟老朋友般先接觸著,挺好。
這天,楚寒露乘坐著汪浩瀚的賓利,路過烏城購物商場。
矗立在烏城黃金地段的這棟高樓,懸掛著各類節前打折的宣傳橫幅。
楚寒露有點動心了。
汪浩瀚就如楚寒露肚裏的蛔蟲,頗懂她的心思。
他右打方向盤,賓利車緩緩駛進停車場。
兩小時後,倆人大包小包從商場出來。
楚寒露看著汪浩瀚雙手的紙袋,羞赧道:“浩瀚,看樣子,你從未買過打折的衣物,今天難為你了。”
汪浩瀚笑得臉上開了花,用嘴巴努努右手的那個男士襯衣包裝袋,“以後,我的襯衣就交給你了,真沒想到,一樣的質量,價格低這麼多,真劃算。”
他邊說邊用腳尖在車尾底部閃一下。
車子後備箱的門緩緩打開。
汪浩瀚將雙手的包裝袋放進後備箱,又接過楚寒露手中的紙袋也順手放了進去。
低頭間,他看見楚寒露的額頭冒著一層細密的汗液。
汪浩瀚從後備箱的備用箱裏取出一疊餐巾紙,細心地給楚寒露擦拭著額頭的汗水,心疼道:“大冷天的,出這麼多汗,別感冒了,寒露,你身子骨太虛了,得好好補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