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浩瀚輕輕搖頭,雙目中充滿著寵溺,“你需要宣泄,宣泄完鬱積在心中多年的心結就會更好的。”
楚寒露笑了,“謝謝你理解我。”
汪浩瀚正色道:“寒露,知道嗎,簡樸姐姐一家就是垃圾人,隻是,善良的簡樸被親情蒙住了雙眼,在他意識裏,垃圾人都是親人之外的人,實際上,他姐姐一家的所作所為無不彰顯,一家都是垃圾人,人啊,一定要遠離垃圾人,否則受傷的是無辜的自己。”
“遠離垃圾人,是啊,我怎麼就沒看透呢?!”楚寒露自責道。
汪浩瀚輕笑,“你呀,天生就是善良的人,總把人往好裏想,以為周圍的人都跟你一樣,你呀,真傻,不過,放心,有我在,今後你不會再受到任何傷害了。”
楚寒露見汪浩瀚篤定自信的神情,有點不自在了,指著頭頂的葡萄轉移話題,“浩瀚,你瞧這串葡萄,都熟透了。”
深夜,楚寒露又輾轉發側睡不著覺,
她回想著白天汪浩瀚的話語。
再回憶以前那不堪回首的過往,幡然醒悟。
老話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簡樸就是當局者。
雖然倆人離婚了,可畢竟還是有感情的。
楚寒露拿起手機撥打起兒子簡單的電話。
她把汪浩瀚作為旁觀者的分析一五一十學給簡單聽,並叮囑簡單提醒簡樸,一定要遠離垃圾人,否則受傷害的就是愚善的簡樸。
如今,簡樸所有的債務都已還清。
這些債務都是簡單投資掙來的利潤。
可以說,簡樸現在是沒有債務渾身輕了。
最近,簡樸又在兒子簡單的支持下,購買一套新設備。
他的木材廠紅火起來。
在寧城市東郊木材廠轉悠的簡樸,跟兒子結束通話後。
他開始反思起來。
同時,他開始反省起人性的問題。
自從簡單替他還清所有債務,又給木材廠投資拓展業務。
不知怎麼回事,簡芳從哪裏知道他日子好過了。
最近,簡芳夫妻倆往木材廠跑得很勤。
就連她的三個女兒也是有事沒事的來一趟。
一家人擺出親熱的樣子。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簡樸心裏格外反感簡芳一家人的變化。
可是,畢竟是自己的親姐姐。
對簡芳一家人的到來,他做不到冷臉相待。
今夜簡單的提醒,讓他慢慢品出點味道來。
自從簡芳纏上他,日子一直走下坡路。
最後連楚寒露這樣的好女人都弄丟了。
簡樸開始反省,倘若簡芳不是自己的一奶同胞,當時會不會接收他們一家人來木材廠打工。
在這種假設的前提下,他心裏有個堅定的答案,決定不會雇傭簡芳夫妻倆。
經過深入的剖析,簡樸不得不麵對現實。
一個即便他內心曾多少次猶豫過的現實,簡芳一家就是垃圾人。
此刻,他更加懊悔不已。
為了垃圾人竟然失去了自己美滿的家庭。
這夜,簡樸喝起了悶酒。
他獨自一人邊喝酒邊捶胸自責。
淚水如決堤的洪水控製不住。